清漪去了沐雲霆的帳篷,紅櫻並沒有跟著一起進去,而是站在外麵守著了。
一進去,卻見向笛在裏頭。
清漪一愣,隨即想起向笛的父親向雲天曾經說過,他與沐雲霆師出同門,實為師兄弟。清漪本對向笛無感,不過是因為向笛與軒轅瑒同一立場,她才有了幾分看不過眼罷了。此刻卻平添了幾分的親切來。
“向三哥也在啊。”
向笛一怔,疑惑道:“向三哥?”
清漪見他疑惑,這才意識到,關於沐、向兩家的淵源,向笛可是什麼都不知道呢。清漪忙說道:“你在家排行第三,又較我年長,故而我才會叫你一聲‘向三哥’,以示清漪敬重之意。三哥若是不喜歡,我不再叫便是了。”
“不不不,沐姑娘誤會了,我歡喜還來不及呢。”
向笛變臉太快,以至於清漪麵上有些許的羞赫之色了。
沐雲霆道:“大家都是西陵的子民,也都是一家人了,以後還要守望相助才是。還望向公子能夠多多勸著點王爺,暫且把個人私怨都放一放,以國家利益為先。”
向笛道:“將軍放心,七哥並非不明事理之人,我也會在旁邊多加勸說的。沒有旁的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向笛走後,沐雲霆便問道:“你都知道了?”
清漪道:“爹爹是說向家的事情嗎?”
沐雲霆應了。
清漪道:“是,向師叔全部都告訴我了。”
沐雲霆道:“你知道了也好。隻是我們沐家與向家之事,不宜大肆宣揚。平日裏也莫要和向家走的太近,驀地讓安王吃心。”
提到軒轅瑒,沐雲霆警惕地看了一眼,“你和他之前有交情嗎?”
清漪心裏“咯噔”一聲,如同平靜的湖麵裏墜下去一塊巨石,瞬間驚起了波浪。清漪該如何回應?難道對著自己的父親把那段過去講出來,還是隱瞞過去假裝不認識呢。
沉思良久,清漪才說道:“我與安王不過萍水相逢,並無深交。爹爹此言何意啊。”
沐雲霆道:“是昨日高台之上,安王與郡主分明是不肯放過萃兒的,你來了之後,他卻立馬鬆了口。這樣的事情,還是頭一次。”
嗬,看來平日裏盡做些惡事了。
清漪道:“我不過是在為太後娘娘侍疾的那段日子裏,與安王見過幾麵罷了。”
沐雲霆道:“那便好。別看他年紀輕輕,卻是一肚子的心思。我雖然是明麵上的將軍,卻也不是時時都能奈何得了他。你一個姑娘家,來到戰場實屬不該。既然來了,就好好在軍營待著,千萬別去招惹了他們。”
清漪道:“女兒記住了。”
沉默橫亙在二人之間,清漪忽然想起來了此次前來的緣由。便問道:“昨夜之事,爹爹怎麼看?”
沐雲霆一臉的苦惱,“全都是我大意了。昨個隻顧著萃兒的事情,一時之間無暇去顧及那麼許多。想必才給了北荻可乘之機。現下裏分清敵我清點出臥底來才是當務之急。安王已經著手去做了。”
軒轅瑒哪裏著手去做了,清漪分明看見他還在和餘鈞彤卿卿我我好不甜蜜。
“爹爹,凡事還是親力親為的好。假手於人必有失。”
清漪適可而止了。
沐雲霆道:“這個道理我自然明白,隻是安王背後代表的是皇上,所以我不能事事做主。眼看著淩兒少年意氣,不能獨挑大梁,你和萃兒又都是女兒身,我沐家是無人可用啊。但凡有人,也不必任由安王獨大。”
這話說的淒涼,沐家人丁稀少,子女隻有四個,哪裏比得上皇室的枝繁葉茂。而同族宗親,大都是在老家修養,不肯出來為官。沐氏一族,也不過是看似鮮花著錦無限榮光罷了。
清漪主動請纓道:“有什麼事情,爹爹吩咐我去做便是了。我雖然是女子,無法在戰場馳騁。但是也幸好是女子,許多男子不便做的事情,我都可以去做。一般而言,男子不願意和女子計較許多,我反倒是能幫上許多忙。更何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