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手,去拉清漪的胳膊,柔聲道:“我的事情,你不想聽,我可以不說。但是,你難道不明白我的心嗎?你自個想想,我待你和旁人果真便是一樣的嗎?”
半是淒涼,半是誠懇。
清漪本想著再也不理他的,可是因有了這句話,她也稍稍動搖了。或許軒轅珩隻是一時情急,才會說出連她也不見的話來呢。他既然次次都是這般低聲下氣,自己為什麼要揪著不放呢。
可是,心裏麵就是憋得難受。若是當時,那些人沒有攔住她,她隻是進去看一眼便走,也是好的啊。
清漪一怔,豆大的淚珠子便掉了下來,正好打在軒轅珩的手背上。
驀地一涼,軒轅珩慌了。
但是,他心裏也有底了。
至少他在清漪心裏也不是一點地位都沒有的。
他徑直將清漪擁在懷中,見她沒有拒絕,便又將她的頭緊緊貼在自己的胸口處,“都是我的不對,害你受委屈了。”
清漪抽噎起來,淚珠子掉的更歡了。
“那你還……”
她連話都說不完整了。
軒轅珩仔仔細細地將前因後果解釋了一通,又賠了千萬個不是,清漪這才鬆了口,“若有下次,我定不饒你。”
軒轅珩道:“你放心,沒有下次了。”
他鬆開清漪,將她臉上淚痕擦去,“你看看,都哭成大花臉了。眼睛腫的跟核桃一樣,若是清淩和嶽父看見了,還不將我一頓好罵。”
說到這兒,他不自覺地朝著那簾子裏頭瞄了一眼,初見之時,萃濃將他打成豬頭之事可是曆曆在目。清淩與他交好,沐雲霆是父輩,隻會說他幾句,不會真正動手。可是裏麵的那位,可不是好惹的主啊。
清漪破涕為笑,“這會兒知道怕了,做事之前怎的不想一想這後果。”
軒轅珩道:“還是因為頭一次有喜歡的人啊,連帶著處理事情也笨手笨腳的了。”
情話人人愛聽,鬧了別扭之後立馬說幾句甜言蜜語,清漪果真念起他的好來,也不計較那窩心之事了。
他扶著清漪坐下來,清漪覺得頭也不似方才那麼暈了。
軒轅珩這才問道:“中午可吃了?下午又去了哪裏?”
清漪想起中午在恒遠出用了餐,卻困意襲來,竟然睡了過去。心中也有少許疑惑。隻是她醒來之時,身上衣物完好無缺,連鞋子都不曾脫,隻是蓋著恒遠的被子。心想著大抵是自己困極了吧。
這種事情,她又不方便向軒轅珩提及,隻得敷衍道:“都到了晚膳時分了,你還在問午膳,可見你根本不上心。至於下午去了哪裏?我還能去哪兒,不過是隨處走走罷了。”
軒轅珩忙道:“我是看這飯菜都在桌上,擔心你隻顧著置氣,不曾用膳。好好好,都是我錯。隻是,你雖然有武功在身,畢竟是女子,尋常出去也要帶上幾人。”
說起此事,清漪忽然想起一個關鍵,若想知道今天下午她在恒遠營裏到底發生率何事,想必守在她身邊的暗衛一清二楚。她能平平靜靜地睡了一個下午,定是沒有什麼異常。否則,那些暗衛早就將恒遠大卸八塊了。
她開口道:“我記著了,你放心便是了。”
話至於此,二人才算是和好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