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芸娘,夜無樓的女人。”紫衣女子充滿妒意的望著我,冷冷的說出了這幾個字。
夜無樓的女人,夜無樓的女人。這句話在我耳邊不停的響起,我一時之間隻覺得頭暈腦脹,心間的一絲溫暖刹那間消失殆盡.我趕緊深吸了一口氣,斂了斂心神,壓下心中的莫名的澀澀感,淡淡的麵對她,
“我是翩夫人,也是夜無樓的女人。”
“你住在觀雨閣?”她的話像是咬牙說出的。
“如果你是要住進來,不用和我打招呼。”麵對她的嫉妒,我沒有一絲喜悅,我可沒有打算和誰爭寵!說完,我轉身離開。
“你別得意,早晚我要你從那裏搬出去!”她恨恨的聲音自我背後傳來,那充滿仇恨的聲音,竟讓我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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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代有佳人,幽居在空穀。自雲良家女,零落依草木。關中昔喪亂,兄弟遭殺戮。官高何足論,不得收骨肉。世情惡衰歇,萬事隨轉燭。夫婿輕薄兒,新人美如玉。合昏尚知時,鴛鴦不獨宿。但見新人笑,那聞舊人哭。在山泉水清,出山泉水濁。侍婢賣珠回,牽蘿補茅屋。摘花不插發,采柏動盈掬。天寒翠袖薄,日暮倚修竹……”
春日的午後,暖暖的陽光灑在窗台上,舒服的讓人想睡覺,隻見喜兒站我旁邊瞌睡的直栽頭,看起來甚是可笑,我卻沒有一絲的睡意,不知為何心中難以平靜。於是,吩咐喜兒自己去休息,自己撥琴吟唱打發時間。不知從幾歲時,我心情不好時就會彈琴吟唱。如今再也不是官小姐了,可卻也改不掉這些習慣了。
“這歌聲很好,隻是歌詞太悲了。”夜無樓不知何時進了房間,待我一曲唱罷,他突然出聲。
“悲麼?我倒覺得歌詞描述的甚是真實,這世間得男子哪個不是隻聞新人笑,不見舊人哭的?”我淡淡的答道,說出來的話卻是充滿恨意。
“翩兒,很多事過去就過去了,何必執著呢?”
“過去,是呀,我娘被冷落了一輩子,去世了,就一切終了了?我因一個莫名其妙的前世,就硬要被關上十幾載,你讓我如何不執著?”直直的望著夜無樓,我咬牙問著。
他一把爛我在懷裏。“翩兒,不要苦了自己,以後我會陪著你,你不會寂寞,也不會又新人笑,舊人哭的現象。”他得聲音好溫柔,溫柔的讓我不由自主得想要回應。就在我抬起我得手想要回擁他時,“我是夜無樓得女人。”芸娘的話在我耳際響起,我一下清醒過來,反手推開了夜無樓。
“夜無樓你的承諾是不是也太不值錢了?還是你習慣給你的每個女人都承諾!”冷冷得麵對他,我諷道。他一怔,隨即眼中充滿了怒火。一把抓起我的手,冷冷問道,
“什麼意思?”
我忍住手傳來得疼痛感,毫不畏懼的迎向他的目光,
“不明白,那我問你,我和芸娘誰是新人,誰是舊人呢?哦,對了,她那麼仇恨我,我定是取代她的新人了。隻是不知道她曾經是誰的新人,而誰又會是取代我得新人。”我一口氣說完,想像得到,他會發多大的脾氣,可是,他得嘴卻慢慢的咧開露出了一口的白牙,放聲大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被我揭穿了謊言,要用笑聲來掩飾嗎?”我怒道。
“我從不說謊,我笑隻是因為你在為我吃醋,讓我高興。你在乎我。”停住笑聲,他看著我認真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