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梁長安想要拿到遺產,隻能趕在梁明義之前,找個人結婚。不然憑著梁明義現在的地位和權勢,不出兩天,這筆遺產就悉數歸了他所有。
於誠挑眉,“沒想到,你知道的倒是不少。”
於煊宸從手術室回來,已經疲憊不堪,他剛剛做了十幾個小時的手術。
他拿下口罩,麵容清雋不已,身為於家長孫的身份,又為他鑲上了一層閃耀的金邊。
於煊宸溫和的囑咐了助手幾句,快步走向安全樓梯一側,那裏是單劈出來的吸煙室。於煊宸的煙癮並不大,但今天實在太累了,他想自己待會兒。
已經淩晨一點,他沒想到過這裏還有第二個人,而且還是個女人。
因為沒想到這裏還有另一個人,於煊宸推開門的時候還是愣了一下。
梁長安聽到開門聲,回頭看了一眼來人,又繼續將煙放到唇邊,打著手裏的火機,頗自然的點燃。
她點燃的是一隻女士香煙,細長細長的,和她白皙修長的手指相得益彰,指甲也很幹淨,也沒有五顏六色的指甲油。於煊宸不禁想起了梁暢,她總是把自己的指甲弄得五顏六色千奇百怪,醫生的指甲都是幹淨的,每當看到梁暢的指甲,他都難以抑製的湧起一股厭惡。
事實上,梁長安總是給她一種幹淨的感覺,即使她手指尖夾了一隻抽了半截的煙,卻依舊沒有半絲的風塵味。
她的頭發剛剛垂到肩部以下,如幕布一般披散在身後,發尾有些微卷,燈光下,仿佛一匹流動的綢緞,她抬頭,看著他,唇角溢出了一絲清淺的微笑。
她有一雙流光溢彩的眸子,在她璀璨的眼光中,仿佛所有的心思都無所遁形。
於煊宸自己都覺得好笑,剛才那一瞬,他卻心動的像一個未見過世麵的小男生。
於煊宸低頭看了看腕表,坐在梁長安旁邊的座椅上,“你怎麼還沒回去?”
她不說話,隻是笑。
隻是對著他笑。
於煊宸揉了揉太陽穴,心裏熨帖不已,隻是她這樣對他笑著,他心裏就難以自抑的湧起汩汩的熱流,五髒六腑都是舒服的熨帖。
就像年少時一樣。
也如同他多年午夜夢回時的妄想。
“小魚,我好像喝多了。”梁長安頭一歪,慵懶的靠在於煊宸的肩膀上。
於煊宸好像被雷劈中一般,渾身僵硬,一動也不敢動,隻覺得她鼻息之間吞吐出來的酒氣,讓他不禁開始心猿意馬。
梁長安舒服的靠在於煊宸身上,雙手抱在於煊宸的腰間,她抬頭,帶著哭音,像小女孩似的,“小魚,為什麼你們都不要我呢......”
她仰頭看著於煊宸,眼淚和不要錢似的,一個勁的往下掉。
於煊宸看著梁長安這副模樣,他撫上她肩頭的手有些發顫,剛剛熨帖的五髒六腑瞬間絞成一團,讓他整個人有點懵。
於煊宸聽到自己的聲音,是前所未有的溫柔,“安安,告訴我,發生了什麼?”
梁長安哽咽著,隻是重複著一句話,“你們怎麼都不要我呢?”
聽到這句話,他心裏酸澀的跟什麼一樣,不知道該說什麼,也隻能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不會了,以後不會了。”
於煊宸微微低頭,發現,梁長安正緊緊咬著唇,眼底的淚光晶瑩閃爍,這樣的梁長安,讓他難以抗拒。
他不禁低下頭去,噙住她的唇,輾轉,親吻,直到梁長安輕輕閉上眼睛,啟開唇畔。
不知過了多久,於煊宸終於放開她,她的唇被他親的有些紅腫,她此刻溫順的如同一隻小貓一般趴在他的胸口。
看著她不像之前見麵時的張牙舞爪,這麼溫軟的趴在他的懷裏,於煊宸的心裏好像被一隻手緊緊地抓住,溫暖的無以複加。
“長安,回來我身邊吧。”他撫在她肩頭的手不自覺的收緊,略帶顫抖的說出這句話。
於煊宸甚至不敢去聽梁長安的回應,但還是難以自抑的去期待著什麼。
“嗯......”於煊宸覺得,好像等待了一個世紀之久,懷裏忽然傳來了一聲無意識的低喃。
他收回他剛剛因為緊張看向窗外的視線,低下頭看他懷裏的小女人——她竟然睡著了。
於煊宸失笑一聲,伸手順了順她有些毛躁的頭發,心滿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