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和萬事興,你和夫人如果能夠化幹戈為玉帛,最開心的人我想應該就是小少爺了,希望少奶奶站在小少爺的立場為他考慮。”
梁長安不語,隻是堅定的不論孟香蘭怎麼說,她都不鬆口。
時間一點點過去,過了中飯時間,孟香蘭還沒離開,然後繼續和孟香蘭耗著。
“安安,你昨天說隻要我求你,你就回去是不是?”
孟香蘭忽然問。
梁長安睨她一眼,“我覺得現在這樣就很好,您以後不用看到我心煩,我也不用每天心裏發堵。”
“別說這樣的氣話了,既然你是於誠的妻子,不可能不認他外家的人。”
孟香蘭說著站起身,“如果真的要我求你你才肯回去,那我隻能照做了。”
梁長安還沒弄懂這句話的意思,就見孟香蘭矮下身一副要給她下跪的姿勢,隻是膝蓋還沒著地,就被孟衡扶住了。
“少奶奶,夫人都要跪著求你了,看在夫人這麼誠心的份上,你就答應了吧。”孟衡真是有些急了。
他認識的梁長安心可沒這麼硬,這次是怎麼了,為什麼夫人這樣求她,她都不心軟?
梁長安沒想到一貫高傲的孟香蘭居然會給自己下跪,說不心軟是假的,可她很清楚的知道孟香蘭是個非常精明的女人,也許下跪隻是她要她心軟,從而達到她的目的。
“孟衡,你別扶我,她要我求,我就求,隻要她答應不走,我給她下跪也沒什麼。”柳如嵐說著去撥孟總管的手。
“少奶奶?!”孟衡加重了語氣,“你別要夫人給你跪,我給你跪吧,我骨頭硬,跪多久都沒關係。”
梁長安皺眉,聽孟衡的語氣像是她特意要柳如嵐給她跪似的。
她正想說什麼,孟香蘭忽地吸口冷氣,臉色轉白。
“夫人,您怎麼了?”孟衡緊張問,欲扶她坐到沙發,孟香蘭卻按住胸腹的位置秀眉緊蹙。
“您有胃病?”梁長安問了一句,目光掃過孟香蘭的臉色和唇色,沒等她回答又對孟衡說,“快送她去醫院。”
孟衡聽她語氣那麼急,沒敢遲疑,抱起孟香蘭就往外走。
梁長安拿了鑰匙,去給孟衡開門,又陪同下樓給他開了後座車門把孟香蘭放到座位上平躺。
等到孟衡開車離開,她才返回樓上。
在客廳坐了幾分鍾,想了想還是決定打電話給於誠。
醫院。
“於先生,病人患的是急性胃潰瘍,幸好及時入院治療,目前病情已經控製。她這類胃病即使愈後仍需細心調理,否則隨時有可能複發……”
從醫生辦公室出來,回到母親病房,傭人福嫂在接到孟衡電話後已經趕來醫院服伺。
“小少爺,您回去勸勸少奶奶吧,夫人今天去給少奶奶道歉,說了很多,可少奶奶就是不肯原諒夫人。最後都給她下跪了,她也沒有心軟的意思。”
孟衡壓低聲邊說邊搖頭,語氣裏似乎有些責怪梁長安心狠的意思。
於誠望了眼病床上昏睡的孟香蘭,俊容平靜得窺不出一絲情緒。
雖然是三十多年的姨甥,可比起對小姨的了解,他更了解梁長安。
若不是被傷得太狠,她不會這麼堅決,對小姨的道歉毫不動搖,而梁長安也是不傻子,在那樣被傷害過後怎麼可能還會輕易相信對方。
夜色降臨,孟香蘭醒來時,房裏隻剩於誠一個人。
他望著孟香蘭蒼白的臉色,神色依舊平靜。
“小姨,您累不累?”
孟香蘭微楞,不太明白他突然這麼問的意思。
“您跑去找安安是什麼意思?能不能別玩心機,幹脆一點說清楚您到底想怎麼樣?”於誠問她,黑眸流露一絲不耐和厭煩。
醒來麵對的不是關懷的話語,而是滿口質疑,孟香蘭氣得想抓狂。
“你不信我是去給她認錯的?”
“您自己信嗎?”於誠反問她。
“有孟衡做證,我今天沒說半句為難她的話,而是一直在求她別走。”
“所以我才問您到底想做什麼?”
柳如嵐覺得自己做人真的是很失敗,連自己的親生外甥都不相信她。
“你外公生前說過一家人不能分離,我對你如何,你心裏有數。”
“所以您不是真的醒悟自己做錯了,而是為了我才不得不放低姿態去給安安道歉?”於誠反口問道,語氣裏帶著幾分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