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霍沉思了一下道:“這事兒在函穀關內也是法不一,有的這是章邯和李劍故意散布的消息,為的是麻痹趙軍,驕橫白霸。還有人這是章邯和李劍都受到重傷,命在旦夕所以故布疑陣。至於真的原因,我想以張將軍的睿智,應該不難判斷。”
衛霍連消帶打,幾句辭就把陳餘的話反了回去,更是順口叫了他一句張將軍,使得陳餘內心積攢下來的火氣更重。
點了點頭,陳餘內心對函穀關的事兒有了大致的判斷。
他看著衛霍,笑道:“我看兄弟沉穩大氣,如此英雄人物,竟然委身於商賈之家,實在是可惜。不知兄弟可否願意留在軍中,趁著這亂世,掙下一世功名?”
衛霍抬頭,盯著陳餘,一字一句的道:“我是個要飯的出身,全蒙老主人一路扶持,才有今。所以霍淼不能答應將軍的提議,請將軍見諒。”
陳餘哈哈大笑,從方桌後麵站起來,走到衛霍身邊,看了又看,這才拍了拍衛霍的肩膀道:“有如此忠心,是條漢子。既然如此,我就看在你的麵子上,放你們去邯鄲繼承家業。也算是你們給我函穀關防圖的回報。”
“如此多謝張將軍。”衛霍一抱拳,一邊的閆三兒也跟著假模假式的抱拳應付一下。
陳餘對這個紈絝的樣子早已經厭煩,臉上露出不耐煩的神情對著閆三兒一揮手道:“你們走吧,不過記住了,今日放你們過去的並不是什麼張將軍,而是趙國統帥陳餘。”
完這話,陳餘的胸脯陡然抬高了幾分,似乎在等著閆三兒和衛霍的感恩戴德。
可是隻見閆三兒和衛霍微微一愣,互相對視一眼。那意思好像是在:竟然不是張將軍。
但是很快兩個人就反應過來,雙手連忙抱拳,向著陳餘道:“久仰久仰。”
衛霍倒還可以,的略帶誠懇。至於閆三兒所,在陳餘看來完全是敷衍。而且看兩個人久仰的時候,眼神茫然,顯然是沒聽過陳餘這號人物。
陳餘心中大怒。
張耳一向自己和他親如兄弟,外人一旦提起張耳,必道陳餘。可如今這二人把函穀關防圖都指明要送給張耳,卻不知道陳餘為何物。
在這一瞬間,陳餘突然覺得張耳之前的好多事情看似公平,可對他來似乎都是在接著他的肩膀往上爬。
曾經在魏國大梁,陳餘的才名實際上是略勝於張耳的。如今為趙國效力,他的功勞也並不比張耳。但是如今因為白霸戰勝,趙王竟然隻加封張耳,卻沒有他的任何賞賜。
若僅僅如此也就罷了,更可氣的是趙王竟然在封賞張耳的同時,把自己也劃歸給張耳統轄。原本平起平坐的兄弟,如今自己竟然成了賞賜給對方的一個籌碼。
這種棋子的感覺讓陳餘極為不滿。
閆三兒和衛霍已經從軍帳之中退了出去。經過趙軍嚴密的盤查,現他們並無夾帶,這就放了過去。
就在閆三兒和衛霍退出不久,陳餘的心氣兒還沒有消散,突然有一個兵來報:“趙王的傳旨宦官已經來到了大營之外。”
“迎!”陳餘臉色不善的道。
“趙王有旨。”宦官尖細的嗓音直接衝破了軍營的大帳,傳入到了陳餘的耳朵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