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這一聲,一個麵白無須的中年宦官手捧著趙王的所謂旨意來到了陳餘的大帳之中。
陳餘雖然有一百個不願意,也隻好接旨。
“令,將軍陳餘帥所部自今日起隸屬於張耳將軍麾下,聽從調遣,不得有誤。”旨意很簡短,直接明了。
“陳餘將軍,這旨意我也宣讀晚了,還要趕過去钜鹿給張耳將軍傳遞旨意,最終還要到武成君那裏傳旨,這就別過,改日再敘。”宦官名黃錦,在邯鄲和陳餘算是老相熟,如今傳完旨意,不等陳餘多,就急著退身。
這一點讓陳餘極其不滿。
他不知道的是黃錦做宦官之前生下的唯一的兒子此刻正在李斯所派往趙國的探子手中,他若不聽命如此表現,真的就要斷子絕孫,刨根問底了。
陳餘比黃錦氣的直哆嗦,強壓怒火。
想想自己和張耳交往平生,沒想到一朝之後,竟然是如此光景。
“等我探聽函穀關消息,確認章邯和李劍到底有沒有真的如傳言所,重傷在身,我們再算賬。”陳餘冷哼著,看著黃錦遠去的車架影子,內心頓時一通煩躁。
此時的閆三兒和衛霍算是完成了這一遭的遊。不過為了演戲逼真,他們還不能回歸函穀關,而是真的順著大路向著邯鄲方向走去。
“三兒,你的臉怎麼那麼紅,為啥啊?”衛霍想到閆三兒紅潤的臉,忍不住問道。他明明記得閆三兒之前在車裏嚇得臉色白的樣子。
“嘿嘿,這你就不懂了。我見過那些紈絝子弟到嗅香樓招嫖,那一個不是麵色紅潤,紙醉金迷。我想這夏侯清既然是個紈絝富家,那就應該有些紈絝的樣子。哎,哥,你我進去之後,表現的是不是很有紈絝的樣兒?”閆三兒笑嘻嘻的問道。
衛霍點了點頭,道:“的確不錯,不過我記得你之前臉都嚇白了,怎麼又紅了?”
閆三兒見衛霍再問,臉上露出燦然的笑意道:“為了更逼真,我在進入陳餘大帳之前,狠狠的甩了自己兩個大耳光子。這不就紅了。”
他話完,衛霍向他豎起了大拇指。
“接下來,我們真的要到趙國的邯鄲走一遭了。”閆三兒著,回望函穀關方向,道:“真希望大哥快點兒吧白霸他們收拾了,這樣我們兄弟幾人又能聚在一起了。”
“你放心吧,這幾日恐怕大哥他們就要行動了。隻可惜我被派來保護你,不能親自上陣嘍。”衛霍也感慨著。
“三哥,你要是在邯鄲真的有一份產業等著我們該多好。那樣我就在邯鄲開一個嗅香樓第二店,和鹹陽的嗅香樓遙遙相望,哈哈,豈不美哉。”閆三兒突然腦洞大開。
衛霍也嗬嗬而笑道:“等下叛亂平息了,我讓大哥出錢給你開個窯子。”
“那敢情好,到時候咱們兄弟來嫖,一律免費。保證給你們提供最美的姑娘。到時候你們別大將敗在美人兒的肚皮上就好。”
“滾,就你子最也最壞……”
“壞那是聰明的表現……”
兄弟二人一路歡笑著,向著邯鄲,帶著旅遊的心情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