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母親大人。”
看著離開的殤和伈,侜對舞殘墨道:“美人媽媽~我們在這裏也幫不上您,所以我和弑哥哥先回去了,可以嗎?”頓了一下,“不過,妖王爹爹醒了您一定要第一個告別我,好嗎?”
“行了、行了,去吧……”舞殘墨疲憊的揮了揮手說到。
聞言,弑麵無表情的跟著侜走了。
出了緲絕樓後,侜和弑一前一後的走在長長的走廊上,侜疑惑的問:“弑哥哥~你說妖王爸爸是不是生了什麼病啊?怎麼最近兩年常暈呢?”
“……”
沒有聽到弑的回答,侜轉身,卻不見弑。於是她用調皮的將手放在額前,作出孫行者騰雲時眺望的樣子。侜低頭看到趴在地上的弑,蹲了下來,難得蛻去平時頑劣的外表,微微一笑,道:“訥,不要讓我猜對,弑哥哥是因為擔心父親大人的身體所以走路不專心被小石子絆倒。”
弑微微臉紅,撓了撓頭道:“侜,你真的很了解我。”
“嗬嗬,我當然了解你啦,因為……”她的眼如月溫柔,笑的翡翠失色。但是……弑對女人從來就沒有過欣賞力。
“因為什麼?”
“因為……”侜呆呆的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弑。因為你是我生命中唯一的陽光,沒有你我的世界將一片昏荒黃,因為不知從何時起,我的心已圍著你不停的轉啊轉。“因為人家是你最聰明的妹妹~”弑,我永遠不會告訴你我有多愛你,因為你喜歡著殃,對吧?所以,我成全你。說完這句話,侜又變回那個頑劣如三歲小孩的女子。
藥淵
舞殘墨擔憂的看了一眼安然躺在病塌上的琰,狂和殃則站立在舞殘墨的身旁,舞殘墨微笑著:“狂、殃,你們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不用了,美人姐姐(母親大人),我們想在這裏等著直到老頭(父親大人)醒來。”兩人異口同聲的說完這一連串的話後,期待的看著舞殘墨。
舞殘墨怔愣的望著他們,繼而微笑:“看你們感情那麼好,我很欣慰。”
“嗬嗬……”兩人傻笑,繼而殃微微撇開早已紅透得臉頰。
“美人姐姐,老頭最近這兩年常這樣怒極就暈嗎?為什麼不讓玄武來給他瞧瞧呢?雖說玄武是魔界醫聖,但北界王他還是要給幾分薄麵吧。”
“琰這是舊疾了,等等他自然會醒,你們還是不要在這裏打擾他休息了,回吧。”
“哦,是嗎?”狂狐疑的看了眼舞殘墨後轉身走了。
殃在恭敬道別後亦隨狂離開。
舞殘墨待兩人出門後,走到床前,伸手解開了琰的上衣,琰消瘦的肩胛上有一顆縮小版的鬆樹的枝葉已快枯零完全,隻剩下廖廖幾枝還是翠綠。舞殘墨靜靜的看著那顆枯枝,手輕輕地撫上那隻枯枝,繼而她手輕抬,一顆紫色的晶棱狀石頭出現在她的手中,她躬下腰把它對著琰的肩胛輕輕吹,幾縷紫霧縈繞著那枯枝,枯枝吸收它們後竟有一兩枝已枯的變回翠綠。
趴在房頂上的狂邪惑的一笑,道:“果然不出我所料,不”過老頭身上的是什麼詛咒?我怎麼從來沒見過呢?”
就在狂為此問題糾結時,房中剛收掌累得幾近暈厥的舞殘墨喝道:“誰在房頂上?!”
狂暗暗叫“糟”,無開耐何,於是模仿貓叫:“喵~喵~”叫完人便如青煙般消失了,仿佛沒有出現過。
“呼,原來是貓。”舞殘墨鬆了一口氣,接著撫著琰肩胛上的鬆樹歎息:“琰,這是最後一次了,我再也沒辦法讓鬆枝複蘇了,我已經用完這最後一塊紫色石了。”眼中早已是哀傷一片,接著舞殘墨扶著起躺在床上的琰消失了,而暗中的狂亦緊隨其後。
舞殘墨扶著琰再度出現時是在一條通往深林的羊腸小道麵前,那裏很幽靜,幽靜的有些詭異,他們沿著石子路走了一會兒,在他們眼前突然出現了一道剔透的水琉璃大門,看似柔軟卻堅硬無比,門前站立著的兩個女子如木偶般,她們眼神空洞而麻木。但她們一藍一粉的著裝卻襯的她們俏皮可愛,兩個女子同時對舞殘墨行了個屈膝禮,並恭敬的說道:“流裳(殊攸)見過舞公主。”說完,藍衣女子——流裳走到舞殘墨的麵前,伸手扶過一直處於昏迷狀態的琰,然後走入水琉璃大門中,那門在琰和流裳走入後竟真如水般泛起了層層漣漪,而後便不見她們的背影了。
舞殘墨擔憂的望了一眼那道大門,不由自主的跟了上去,這時,站在一旁的殊攸伸出手臂擋在她的麵前:“舞公主,請您遵從主人的意願,也別讓我們為難。希望您能理解,不讓您入內也是為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