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琉殿
被舞殘墨從生靈朝歌接回來後,琰就閉目躺在床上。不動也不說話,從前,琰從未如此殤,現在,他怎麼了?
琰手輕撫肩胛上頹敗的枝條,不禁思量,魅世,我的身體日益衰弱,殘墨,我無法照顧......
琰輕喚:“舞......”
在書桌旁打盹的舞殘墨清醒,走到琰的床前,坐下,繼而微笑。“你醒了?”
“你,好些了嗎?我......可以幫你些什麼嗎?”
“舞,你去找狂,你知道該做些什麼吧。”
“可......”
琰挑起舞殘墨的下鄂,威脅:“別忘了,舞的命在孤王手中。”
“而且父親留給我的紫色石已經用完了,我沒有利用價值了,是嗎?”琰,求求你,別說是,我會很傷......
然而琰說,是。
舞殘墨薄如白紙的身軀兀得一僵,令人心疼,的樣子,讓人不自覺得想把她揉入懷裏好好疼惜。不過,偏有人不懂得憐香惜玉,對著眼前柔弱的美人無動於終,毫不憐惜她的柔弱。
靜立著,沉默著。然後,“琰......我有事問你。”
“說吧。”
“如果狂找不到佫,你......真的會把他關進‘白塔’嗎?”
琰冷笑,“狂找不到佫,殃一定會去幫他。”
“然後殤一定會幫殃,對吧?”舞殘墨接著琰的話說著,卻不住發寒。琰如此了解膝下七子,如若日後利用、殺害他們,不是易如反掌嗎?“可是,如果他們都找不回來呢?”
“不久,西界公主將至北界遊玩,孤王...我讓狂接手關於她的一切事物了,君無戲言。”
有時候,女人真的很可悲,男人一句不由衷的甜言就能擊潰她所有的冷漠與堅定。琰未為王時在舞殘墨麵前一直自稱“我”,當上北界王後,他不再自稱“我”,他自稱“孤王”,現在他又自稱“我”——這個不是甜言蜜語的詞,卻讓她為他甘之如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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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回到嘯狂閣後,手一揮,召喚出了火卸,吩咐:“火卸,被裝有命意輪盤的那個盒子給我。”
“是,狂。”隻見火卸的身體中心升起一團火焰,待火焰退卻,一隻精致的木盒子呈現在狂的麵前,火卸化作一把有著火紅劍柄、鑲嵌著紅色寶石的刀,舉起仿佛粘連在狂的手臂上的刀對著木盒,邪肆而狂妄的笑掛上唇角,“臭老頭,我的命運由我自己掌握,絕對不要交給一個破盒子。”劍落,砍開了盒子。而劍氣激起了木盒裏的紙張,漫天飛舞,卻獨缺狂想要的命意輪盤......
“臭老頭,你耍我?!”
火卸無語的看著暴怒的狂,伸手接住一張飄落的紙開始閱讀:“狂,‘叁’是你曾經的名字吧?”
在原地籌劃下一次偷命意輪盤行動不耐煩的回答:“怎麼了?”
“這張紙上麵貌似記載著叁的來曆和他的身世。”
“什麼?!給我看看。”
“諾,給你。”
狂接過那張紙,念:“編號:叁;性別:男。來曆:傲羅家幼子;收養目的:待成年之日將之遣回傲羅家,便於孤王暗中操控傲羅家。”狂茫然的看向火卸:“火卸,把地上所有的檔案起來給我。”
“哦。”問言,火卸撿起了所有的檔案遞給狂。
狂一張張的閱讀著紙張上的內容,每讀完一張,他心中便有一道長長地口子被抓扯開來,淡淡的血紅的液體會輕輕地慢慢地淌出......
狂終於明白為什麼緲絕樓隻允許琰和舞殘墨進入了,因為那裏麵藏著妖王收養的誓死為他效忠的七個養子的來曆,如果不是今日自己為尋找命意輪盤亂闖,恐怕絕不會發現自己和其餘六人被他們敬愛的妖王,所謂的“父親大人”玩弄於鼓掌之中。
“嗬嗬,原來我是北界最為強盛的傲羅家族之家主的兒子,我還有個體弱多病的妹妹。原來啊,父母很疼我們,我曾經有一個幸福如同天堂的家,可是,一次妖王大人屈尊到傲羅家,說是要看看我那可憐的妹妹,看到她後,妖王說,其實有一種藥可以醫治妹妹的身體,於是傲羅夫婦就在妖王和其弟弟也就是現任的傲羅族長的勸說下,半推半就的前往藥淵,可這一去就沒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