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是...陰謀?(2 / 2)

火卸一直以為自己是了解狂的,可這一刻他看不懂他了。於是他皺眉,道:“狂,別說了!”

“嗬嗬,這才是其中之一,還有呢。”停頓了一下,狂又帶著不知是嘲諷還是哀傷的神情:“後來,現任傲羅族長便在妖王的鼎力相助下當上了不可一世的傲羅家主,而這場肮髒的交易中,妖王的條件就是我——傲羅家的幼子,在新任族長的麵前已故族長的幼子理所當然的是個麻煩,妖王的條件又正好幫了現任族長、我的舅舅和仇人最大的忙,他‘慷慨’的把我送給了妖王,還為自己是最大是得益者而沾沾自喜,殊不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個蠢貨——”

火卸接下狂未完的話:“這個蠢貨不知道琰是在在放長線釣大魚,琰怎麼可能僅僅於滿足傲羅家表麵不輕不重的臣服?他要的是整個傲羅家由他掌控,由內至外的、完完全全的。所以他用現在推一個蠢才當族長的條件來換取將來一個力量強大卻誓死效忠他的傀儡。好一招瞞天過海!”

“哼~”狂冷笑著,“好的還在後麵呢,我親愛的父親妖王琰把我關於傲羅家和魔界所有的記憶消除,放逐我到人界讓我受盡苦難再親自找回我。”

“在你離開的期間,妖王則為你的再度出現做好準備→→他以從三界找來的五百名孩子為幌子將你藏在其中,再製造傲羅家幼子在訓練中不慎葬身火海為由,成功的讓你在眾目睽睽下消失,又在眾目睽睽下出現。當眾人認為你已亡時,他卻在正大光明的訓練你,讓你以為他是你生命最絢爛的光芒。如此,給了你舅舅甜頭,讓你那愚不可及舅舅更加信服他,也可以讓你把他當父親一般尊重。在你成長期間,又讓你親手殺了讓你帶有莫大熟悉感卻不知道是誰的妹妹,試煉你的忠誠;在任你交友,當你擁有一個以真心相待的知己時又派人殺了他,如此反複,以達到使你無情卻隻忠於琰的目的,等你成年後,告訴你你父母死亡的真相,讓你帶著憤怒回到傲羅家、奪回族長之位,琰知道以你不羈的個性是不會管理傲羅家的瑣事的,而那時,他便理所當然的幫你管理傲羅家族,傲羅家族就會是由他完完全全掌控,一箭三雕。是嗎,狂?”說完這一連串話,火卸停下來,向狂求證著。卻看到狂一派悠閑的笑著,“火卸,這個笑話很可笑吧。”

火卸沒有任何表情,卻專注的看著狂,仿佛想從他臉上找出什麼,很遺憾,除了微笑,他什麼也沒有看到,“狂,我還在你身邊。”他手撫上狂的背,試圖傳送給他溫度。

狂不再笑,抬頭望著他,“你在我身邊?”

我以為,從你開始對我微笑,溫柔如慈母般照顧我的時候,所謂的幸福,將悄然而至。我將不會再獨自一人飄流於世間,而今你親手撕毀我的期待,我再度回歸黑暗的懷抱,原來始終我的光源隻有初次我喚出“父親”時,你回眸不甚溫柔的微笑。於是,我又被拋棄了嗎?是的,你把他我擱在黑暗中獨自離去。我連背影都望不到。是不是,隻要我沒有利用價值,你就會離開?

——狂。

多年之後,當狂再度問出這個問題之時,琰絕不會想到自己竟會疼痛到無以複加......

夜,降臨的無聲無息......

殃躺在床上,輾轉無眠,索性起身披上狐裘外衣出門。在傾瀉的瑩白月光下獨自漫步,偶爾蟲鳴,偶爾風起,偶爾林響,殃不覺的攏緊身上的外衣,當她信步走到湖邊時,便看見湖邊碧玉欄椅上倚著一個隨意翹著腿的男子,他和樣一樣披著外衣,他半仰著頭遙望著星空,微風拂動他淩散的長發,淩厲中平添著妖嬈和慵懶,黑夜勾勒出他迷人的輪廓,他渾身散發著憂鬱的氣息,沒由來的讓殃一窒,她轉身,相當作美看到他就這樣離開,可他沒打算就這樣放過她,他說,“殃,睡不著嗎?”

殃轉身,恭敬地近乎疏遠的回答:“是的,父......妖王大人。”

“殃,叫孤王父親吧。”

“?”是我看錯了嗎?為什麼我覺得在他眼中似乎看到名為落寞的哀傷?

“我說,叫我父親。你沒聽錯,......不願意嗎?”琰好笑的看著滿臉疑問的殃,卻未曾發現自己是如何自然的將稱謂由“孤王”轉為“我”。

“是,父親......大人。”殃有些木訥的應著。

“坐吧。”琰指著自己身旁的位置,殃依言坐下。

兩人靜靜的坐著,隻有風吹林動的颯颯韻律。沉默中琰突然開口:“哭吧,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