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前奏(1 / 2)

相對無言時,突然舞殘墨用力的推開狂,口中叫著:“小心呐!狂兒!”人已閃身擋在狂身前,狂眼睜睜的看著一枝樹騰刺透舞殘墨的身體,卻無能為力,因為那該死的樹藤支幹不知何時已纏在了狂的身上。狂的力量不弱,卻連那詭異的樹藤是何時靠近、怎樣纏在他的身上的都不知道,這樹藤的力量絕不是一般小妖能夠擁有的。情感戰勝了理智的結果就是,狂呆愣地立在原地。直到即將倒下卻被樹藤支撐而無法倒下的舞殘墨捂著傷口處源源不斷的向外湧的鮮血,繼而扯出一抹極力隱忍疼痛和眩暈的微笑,狂才如夢初醒般召喚出火卸,用業火焚毀樹藤,接住舞殘墨羸弱的正墜落著的身體。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裏,舞殘墨的手輕撫上狂的臉頰,注視著他,“狂,不管……發、發生了……什麼,我、我都不、不願看到……看到你頹唐的樣、樣子……失去了……東西,可以奪、奪回來,心丟了……卻、卻找不到!”她斷斷續續的話還沒說完,狂從她身後用力的抱緊她,不停的、近乎執拗的擦著舞殘墨嘴角越來越多的鮮血,“別說話了!你在流血!別死,行嗎?以後,你說什麼我都聽你的,行嗎?求你了,媽!!”

“我、我……”話沒說完便吐出更多的鮮血,當然,她亦倒了下來。狂把舞殘墨平放在地上後,右手一揮,手中便出現了一把鑲嵌著紅色寶石的劍,信步走向樹妖。他嘴角出現了嗜血的偽笑,眼眸中閃耀著詭異的血紅色光芒,如火如炎,瞳孔閃爍著,逐漸失去僅存的理智。狂成為火卸的主人擁有他的力量的代價就是被詛咒,詛咒的內容是:隻要心中升騰殺意,那他便會成為最令人恐懼的殺人機器。而現在,那隻不知死活的“樹妖”正挑戰著他殺戮的底線。

樹妖諷刺:“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妖王家隻會和女人調情的浪蕩‘公子’啊。”

“嗬嗬。”狂冷笑著:“‘隻會和女人調情的浪蕩公子’?真是有趣的詞組。”

越來越近的距離讓樹妖不寒而顫,狂所釋放的壓力叫囂著仿佛要吞噬樹妖的一切,就像依附在屍骨上的蛆蟲一般怎麼甩也甩不掉,這樣的感覺讓樹妖不爽到了極點,或者該說是恐懼到了極點。

狂臉上不名所以的冷戾笑容更為樹妖帶來了精神上的折磨,所謂的精神與肉體的雙重折磨正在這可憐的樹妖身上實踐著。血,讓狂更加亢奮、嗜血,如同鑰匙,開啟了狂主導的殺戮盛宴。狂揮刀,這一刀讓樹妖所站的土地裂出了一道如弦月般的痕跡,樹妖險險的閃開,心道:好快!如此細長的劍竟能劃出如此寬厚的裂隙,如果我剛才慢一點……樹妖忍不住一個激靈。

狂邪笑著:“你,很喜歡躲嗎?我倒要看看是你躲的快還是我的劍快!”說著狂揮動長劍,頃刻,漫天劍雨傾瀉而下。縱是樹妖再能躲,又怎能躲過漫天劍雨呢?狂德理智就像剛嚐到甜味而食髓知味的小孩,喪失的速度不斷的加快著。一場劍雨,樹妖招架不住的轉身狂奔,血跡,斑鉑一路。(某櫻:相信我,無論是誰,隻要混身是血再加上被人砍上個十刀八刀的,你也會抱頭鼠躥的。)樹妖逃後,火卸由刀變為人形,對意識偏離的狂說:“狂,我去追它,你看著舞妃。你一定要盡快恢複意識,好嗎?”說完他作勢要走,狂死死的拉住他。火卸輕輕地推開他的手,眼中閃過些許哀傷,不過半醒半迷的狂並未看到,“怎麼了,狂?我……馬上回來,你、你好好照顧自己!”留戀的看了眼狂,便毅然離去。畢竟,狂並非自己真正的主人,於他,自己的離去應是越早越好的。

仿佛知道將要發生什麼似的,狂比往常更快的恢複了意識。他走近距他有幾步之遙的躺在地上的舞殘墨,她的手裏捏著一塊碧玉石,他怎麼也扯不出來!這詭異的現象代表什麼?……是老頭!!“琰”的意思不就是美玉嗎?美人姐姐身上的氣息是……老頭的式神:炎絕!遭了!中計了!!

狂開始極速奔跑,他忘了,其實他可以用直接空間轉移到火卸的身旁,但他執拗的奔跑著,心中祈求著:火卸,可以不死嗎?當人隻剩下驚慌和失措時他就隻有本能的追尋,而魔也一樣。

漫天零散著火色櫻花,妖冶而絕色。可火,也漫延出了名為死亡的哀傷,嫵媚卻落莫,樹妖……呃……不,應該是炎絕。炎絕的一隻藤墁刺透了火卸的身體,火卸的身體正漸漸的化為小火團,浮向空中,繼而消逝。遠看去,如櫻如畫,狂想要抓住那一簇將逝去的火色花瓣,奈何那轉瞬即逝的火沒給他任何機會。火卸,你不是說,你還在我身旁嗎?那為何你也會消失不見呐?

炎絕見此情景,不顧自己傷勢的猖獗大笑,繼而如煙消逝,空中傳來,“狂,我們還會再見的。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