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夫人……夫……”尖叫聲劃破空氣直接刺進耳膜,一陣一陣殺豬聲不停,“小雲,有事慢慢說,看你急成什麼樣了,”葉夫人又好氣又好笑的說道。
“不是,夫人,事情……事情……”小雲邊急促的呼吸邊拚命的想把消息告訴她,話一直被哽著,吞吞吐吐說不出來。
“那姑娘她……她……醒過來了。”終於把話說完了,這時小雲才敢放心的緩氣,誰知葉夫人尖叫一聲後,人影都沒了。
葉夫人走進屋子,衝忙的坐在床沿上,有種想哭的衝動,她醒過來了,關切的想知道她有什麼不舒服,想喝什麼,想吃什麼,想穿什麼,想去哪裏。
她激動的想著,但她眼神喝那女子碰上的那一刻,她的心驀地的碎了,那眼神空洞無神,黑色眸子如一潭死水,經不起半點漣漪,睜開的大眼,蒙著一層灰色,隔開人世間的真情,建立起的防線,不允許別人逾越,
眼睛裏奇怪的神情越來越明顯,葉夫人心疙瘩一下,她還是有情感的,忙柔聲的問道:“你……好好養病,很快就好了,別怕。”
女子點點頭,她嘴唇動了動,驀然她臉色變得鐵青,掙紮著想叫出聲,口中卻也隻能發出嘶啞陰沉的“啊啊”聲,瘦得隻剩下骨頭的白皙雙手,緊緊掐住自己的脖子,青筋暴漲。
為什麼,為什麼……聲音……我的聲音……清奇心底嘶吼著,沒有音調的世界,她活著還有什麼意思,這一刻她寧願死去。
她拚命的出聲,用力掐住自己,想證明這一切是幻覺,那隻是一場夢,夢醒後一切都會回來,都會。
她看不見身邊人為緊張焦急的神情,聽不見任何人的聲音,在自己的世界裏,被悲傷淹沒絕望覆滅。
慢慢的她睡著了,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
葉夫人在門外臉色也蒼白無比,剛才清奇的舉動太讓她心憂了,不知如何是好。蘇神醫告訴她,清奇一心尋死,要解開心結才是。
可是心結是什麼?
解鈴還須係鈴人,可她並不知曉。
幾天後,清奇再也不鬧了,誰也不知是為何,別人都以為那屋子裏姑娘想通。隻是她安靜得讓人無法察覺她的存在,靜靜的躺著,睜開的雙腿毫無神色,像是在思索著什麼,她太冷清了,又似長在山崖邊孤傲不屈的豔麗玫瑰。
碧兒丫頭負責照顧她起居飲食,相處些時候,也隻能得知她的名字是柳清奇,葉夫人得知她姓柳後,雙眼泛紅,要她細心照料柳小姐,不能有任何差池,雖然她不知道原因,但也知道這柳小姐在夫人心中的地位,
清奇不願透露什麼,隻要她動下嘴,碧兒便可以明白她的意圖,碧兒懂得唇語,這也是夫人要她來的照看清奇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