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部諸門的攻防戰打的十分慘烈,君士坦丁堡守軍依靠堅固的城牆和詭異的希臘火,與聯軍的猛烈炮火抗衡。8日和9日,聯軍猛攻了兩天,付出了慘重的傷亡,彈藥消耗極大。但是除了把城頭的箭塔打成斷壁殘垣之外,沒有取得更大的進展。
2月9日,戰鬥趨於白熱化,特戰一旅參謀長恩格日勒親率警衛營一個連奮勇撲城,一度搶上了城牆,用凶猛的刺刀戰在三號軍事門附近取得了一個立足點,引起了城下聯軍海潮一樣的歡呼。
但是緊接著,從城內增援上來的一位十字軍分團長帶領著他的侍從和勇猛的北歐雇傭兵,發起了凶猛的反撲,用人海把恩格日勒的這一小隊特種兵淹沒了。
在以命換命的拚死肉搏戰中,特種兵在中遠距離的火力優勢無法發揮。而特種部隊的全板金鎧,也經不住北歐沉重戰斧的打擊,人數劣勢卻暴露無遺。在後援不繼的情況下,警衛連損失慘重,恩格日勒身負重傷,攻擊部隊不得不從城頭撤退。
警衛連前仆後繼,拚死廝殺,才把他們的參謀長搶回來。退下來的特戰一旅士兵,已經不足20人了,幾乎個個帶傷。而守軍那位英勇的十字軍分團長,也被一把刺刀把腸胃攪的稀爛,眼見不得活了。這可怕的傷亡讓也速兀格旅長暴跳如雷,卻又無可奈何。
2月10日,精疲力盡的聯軍不得不暫停進攻,休整部隊。傷亡慘重的聯軍士氣不振,怨聲載道。這些剛剛放下鋤頭和馬鞭的百姓,畢竟和蒙古的鐵血騎兵不能相提並論。打順風仗他們一個個勇猛非凡,遇到君士坦丁堡這樣令人望而生畏的雄城險隘,需要死打硬拚的時候,他們的意誌就沒那麼堅定了。
在海上,蒙古海軍卻把君士坦丁堡守軍折磨的苦不堪言。那一輪輪恐怖的艦炮齊射摧毀了城內大多數重要目標,把這座世界上最華美的藝術之城變成了人間地獄。蒙古海軍陸戰隊還不時組織小規模的登陸行動,搞的城內守軍風聲鶴唳,頭痛萬分,誰也不知道聯軍什麼時候出現在什麼地方。
2月10日,海軍陸戰隊第二旅的一個連一度衝上海灘,控製了馬爾馬拉海方向的薩馬利亞門。英勇的海軍陸戰隊連長率領部下衝入二號軍事門守軍的後方,用機槍和迫擊炮把守軍打的鬼哭狼嚎。可惜入城部隊兵力太弱,彈藥不繼,大批敵人正從城內趕來,為避免更大的損失,海軍陸戰隊還是趁夜撤出了戰場,回到馬爾馬拉海的登陸艦上。
鮑德溫二世國王始終認為聯軍真正的主攻方向還是在北側的金角灣地區,所以始終在第一區和第二區的淩塞菲利昂港、尤吉畢裏奧門和聖巴巴拉門一帶保持重兵。守衛海岸城牆的大部分是本地土著軍隊,提奧多修斯長牆南翼的精兵在聯軍連日的猛攻之下也越來越疲敝,越來越少。
聯軍那些精明的參謀們注意到,在聖羅曼努斯門、五號軍事門和亞德裏安堡門這些長牆北翼重要防禦節點上不斷換防,這意味著他們把比較精銳的熱那亞雇傭兵和希臘雇傭兵往南部諸門調動,使用城內比較軟弱的土著部隊防禦北側。這一帶地勢較高,守軍不認為聯軍的攻擊重點會指向這裏。
“別兒哥殿下,速不台長官,不能再這麼打下去了!攻城開始已經11天了,我們付出了7千多人的傷亡,營長就死傷了3個,一個師長讓速不台長官拿下了,連恩格日勒也受了重傷,生死不知。可是我們連提奧多修斯長牆這個最外層的防禦圈還沒有打破,這會把這些新兵蛋子的士氣打光的。”前沿指揮大帳內,蒙古大將也速兀格大聲抱怨著。
速不台卻麵色平靜,他看著帳中眾將說道:“那你們的意見是什麼?”
小亞細亞第六師師長阿格爾低聲說道:“海軍有那麼多飛艇,我們那麼強的空中力量為什麼不用?我們西集團再次攻城的時候,可以請求海軍出動飛艇壓製一下敵人的希臘火嘛,打掉他們那些鳥管子,他們還能用什麼對付我們的重型攻城車?”速不台戰場拿下第五師師長史特林特,讓小亞細亞諸將對速不台極為畏懼。
速不台卻笑道:“那又怎麼樣?即使我們出動飛艇突破了君士坦丁堡長牆,後麵還有君士坦丁堡長牆,還有內城牆,城內還有7座山峰,哪一個是好打的?我們打進去就萬事大吉了?你想的美!敵人主力未損,他的2萬多十字軍重騎兵到現在還窩在內城沒有動呐,這一個點一個點的爭奪,我們有多少人命往裏填?”
“突破一點,總是好的嘛,總比窩在城下看不到希望要好。”也速兀格皺著眉頭說道。
別兒哥王爺指著沙盤說道:“即使我們突破提奧多修斯長牆南翼,在北麵敵人據守在第七山,在東麵敵人守住君士坦丁堡長牆,我們仍然在敵人的兩麵夾擊之中。巴根台巴特爾的意圖,是把長牆南翼變成守軍的絞肉機!”
“也是我們的絞肉機。”小亞細亞第五師參謀長裏維小聲嘀咕道,攻城兩天,他的師已經損失了2千餘人,眼看著難以再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