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逸領了旨意,命幾個侍衛抬著一頂軟轎,就朝無名冷宮走去,到了那,他嚇了一跳,以為自己走錯地方了。
青石砌成的圍牆上找不到一點雜草和青苔,幹淨得好像剛剛建成,圍牆外的一周地上種著些生機勃勃的花花草草,雖然剛種上沒多久,但草葉都已鮮活,正散發著綠色的青春氣息,大門緊緊關閉,上麵還掛著一個木匾,雖然簡陋,但上麵的字筆記有力,靈活舒展,行雲流水般暢快。
這還是以前那個雜草叢生枯木盤地的無名冷宮嗎?最重要的是這處無名冷宮已有了一個名字。__靈秀居。
輕輕叩了三聲門,裏麵傳來一個清脆的聲音
:"是哪位?"
繼而門吱呀一聲打開,是春月,雖然麵龐比以前消瘦些,但心情似乎比較愉快。
"南宮將軍,你怎麼來拉?請進。"
春月一臉驚訝道,心裏暗自奇怪,南宮逸是禁衛軍統領,怎麼會到這裏來?
"是大王帶口諭讓天姑娘去一趟日月殿。"
南宮逸一邊說道,一邊抬步走進小院。
天夜心聽見南宮逸說的話,放下手中正在畫的畫,抬頭就看見南宮逸站在院子裏眸光凝轉,四處打量。心中輕歎一口氣,弦然此時派南宮逸召見她,隻怕又不是什麼好事。
"天姑娘,大王在日月殿召見說有事找你,門口停著一頂軟轎!"
南宮逸看見天夜心消瘦的臉龐,心中有些隱疼,輕聲說道。
"好的!"
天夜心微微一笑,跟在南宮逸身後,剛走到門口,又轉身對春月秋霜說"你們準備晚飯,我一會兒就回來了!"
春月秋霜用力地點點頭,強忍著快要掉下的淚水,大王每次叫小主過去,小主都是傷痕累累地回來,這次還派禁衛軍統領帶走小主,哪能有什麼好事?隻有用心祈求菩薩保佑小主平安回來。
來到日月殿,軟轎停下,天夜心深深吸了一口氣,無論發生什麼事,自己都要麵對,是自己要回來的,是自己離開他後才發現已經愛上了他的!
她愛弦然,所以原諒他的所有的不是,能夠被他記住,就算是恨也好過被他忘記。如果他不愛自己,哪來的恨,愛有多深恨就有多深,就當他愛自己吧,他如何折磨自己,就當他有多愛自己。
天夜心這樣自我安慰著,麵色平靜地向禦書房走去。
書房外一處僻靜的角落裏,紅綾躲在一盆放在玉石欄杆的海棠花後,監視著禦書房的一切動靜,當她看見天夜心抬步進入禦書房時,急忙閃身離開。
天夜心走進書房,見弦然背對著她站著,靜靜地看牆上的那幅山水畫,天夜心認得,那是自己在翠雲閣閑情時畫的,並未署名。
"奴才見過大王,"
天夜心不緊不慢地說道,心裏盤算著他又要出什麼花招為難自己。
弦然轉過身,幽深的黑眸裏閃著難以捉摸的情緒,這個讓他莫名其妙恨的女子,為何如此恨她?想到她心裏就恨得牙癢癢的?
"你是如何讓本王認識你的?"
他淡淡地問道,為何恨她?自己又是如何寵幸她的?自己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好像她是在他記憶中很淺的女子,可是為什麼卻又牽動他的每一根心弦?
天夜心一愣,心中想到,從認識他那一刻起,他從未問過自己是如何跳進那溫泉中,也從未問過自己的身世,也許,是該告訴他自己是九尾靈狐身份的時刻了,一切何去何從,順其天意吧!
"奴才因為中了樹精的冰魄神針無意之中跳入那溫泉,當時並未發現大王也在那,早知道大王是如此無情的家夥,奴才就是被那神針的寒毒毒死也不會跳進去!"
天夜心清冷的眸光看著弦然,淡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