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本王是無情的家夥?你的膽子還真夠大,竟然敢用這種語氣和本王說話!"
弦然有些不相信地看著眼前這個一臉淡然的人,她居然敢當麵說自己是家夥?
"罷了,大王有什麼責罰直接說出來吧,直接派人到冷宮通知就行,何必驚動統領將軍軟轎接送,前兩次的責罰過程大王不是不知道,我可以保證質量的!"
弦然一聽差點笑出來,冰冷的眼神開始漸漸柔和,難怪自己被她誘惑,因為她確實是一個比較幽默風趣的人,不經意間就能讓和她相處的人坦誠相見,拉近距離。
"你當真沒有悔改之意?"
他冷冷說道,故意讓自己表現得冷漠,壓住心中那股想笑得衝動。
"悔什麼過?大王覺得奴才有錯那是大王的看法,把原本沒有的錯攬在自己身上,那種傻瓜做的事我才不願意做呢?"
天夜心依舊淡淡地說道。
弦然嘴角剛要勾起一絲笑容,但忽又意識到不應該在她麵前發笑,於是強壓擠回去,嚴厲地說道:
"看來你對本王稀奇古怪的想法還蠻多的,當初就不該將你帶回宮!"
"那是大王的事,當初可不是奴才哭天搶地地非要進宮的,大王莫非忘記為了怕奴才逃走,還封住奴才的功力,否則,奴才怎麼會孤注一擲地上那藍無憂的當鑽進虛無縹緲閣溜達一圈!"
天夜心不敢示弱地回答道。心想既然你非要將前塵往事搬出來,不如就來個一次了解。
弦然頭腦感覺嗡嗡直響,她說的,怎麼和思貴妃說的完全不同?
"如此說來這些都是本王自找的?"
弦然壓住心中的疑惑,繼續問道。
"這完全是大王咎由自取的!"
天夜心平靜地說道。
二人誰也沒有說話,就這樣靜靜地互相注視著,互相猜測對方的心思。
良久,弦然才緩緩開口說道,說了一句跟這次談話無關的內容
"會寫字嗎?"
"會"
"我要你抄一套佛經替太後祈福,這段日子太後的身體一直不好!"
弦然淡淡地說道,一幅不容商量的樣子。
"一套佛經?"
天夜心差點沒跳起來,他以為她每天在冷宮無所事事,閑得發慌嗎,現在她功力一點一點地在喪失,懷孕初期的反映已讓她瞞不了多久,如今還要抄一套佛經,估計等到孩子落地也抄不完吧。
"怎麼?本王說的還不夠清楚?莫非你嫌少?"
弦然有些嘲弄地看著她。
"那倒不是,奴才正要感謝大王如此器重奴才,手累好過身體上的折磨,起碼可以安靜地坐著。"
天夜心點點頭,繼續調侃道。
弦然笑了笑,這是他第一次在天夜心麵前不經意之間露出的微笑,自從那日在日月殿遇見她,他對她就沒有好臉色,心中一直惱恨她,厭惡她,不知為什麼,隨著每一次和她的接觸,心中那塊堅硬的石頭開始慢慢變的輕鬆起來。
"在這裏抄還是回冷宮抄?"
弦然看著天夜心,嘴角揚起一抹不明的笑意。
"回冷宮抄!麻煩大王將筆和紙送回冷宮!"
天夜心幾乎沒有思索就回答。
弦然立刻收回了笑容,冷冷對南宮逸說:
"將她送回冷宮,並帶上紙和筆!"
天夜心不看弦然,直接離開書房,隨著南宮逸離開日月殿,坐上軟轎,回到冷宮。
弦然輕輕歎了一口氣,那個女人,為什麼讓自己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