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又暗了下了,晝夜周而複始,黑暗像噬血的野獸喜歡在寂靜中舔食記憶的傷口。
潔琳又開始頭痛,欲睡難眠。秦朗扶到她到床邊坐著,說:“你早點休息,我陪著你,你什麼都不要多想。”
潔琳安心的點點頭,秦朗就幫她脫了鞋,蓋好被子。就在旁邊找了把椅子坐下,
微弱的燈光,一雙溫暖的手,很容易入暖的環境,潔琳卻睡不著,頭痛的毛病開始加重,今天在藥店裏沒有配到藥,為了不讓他擔心,她隻好硬撐著說不要緊。
也許轉移注意力,頭痛會減輕一些。
她說:“你能陪我說會話嗎?”
“好的。”
“你也到床上來吧,下邊坐著多難受。”
“我可以嗎?”秦朗有些猶豫,他真怕和她摟在床上,他就控製不住自己,現在的她這樣依賴他,得到她是輕而易舉的事,但現在的她也是最脆弱的,他怎麼能趁人之危。
他是捏緊了心上到床上去的,潔琳一下就鑽到他懷裏。她說:“這樣的夜有你,真的很好。”
秦朗讓她把頭枕在自己的手臂上,長長的頭發飄過他的手掌,輕輕握住一縷,把玩在手裏又柔又滑。他說:“我第一次見到你,也是這樣又長又直的頭發,上麵綁著一個粉色的發帶,配上深藍色的校服,真是閃亮極了,你那天去食堂的時候,食堂裏所有男生都在朝你看,我也是其中一個,我想,我要是能讓她做我的女朋友,肯定羨慕死他們。我淹沒在人群中,你看都沒看我一眼,就走開了。”
“不要講以前的事好嗎,我害怕回憶,說說未來吧,未來我們在一起的日子。”
“未來!未來我們會很幸福,有你有我,再生二三個小孩子陪著我們,你喜歡小孩嗎?”
“小孩!”
這兩個字像是紮在潔琳心裏的針,她控製不住激動,哭出聲來:“對不起,對不起,我……我生不了孩子。”
她恨得身子不停的顫抖。
“我們不要小孩,就我們兩個人在一起。”秦朗將她摟得更緊,他不停的安慰她,希望能夠讓她安靜下來。
她顫抖的身體在他懷裏磨來磨去,隻隔著一層布,就是她曼妙的身體,他壓抑的欲/望再也控製不住,翻過身體,壓在了她的身上。
他緊緊的握住她的雙手,輕輕貼著她的臉,呼吸著她嘴裏吐出的氣息。
潔琳也愣住了,看到了他眼裏那懵懂卻又熾熱的欲/望。她願意給他,為了不讓恐懼侵襲她的意誌,她輕輕的閉上了眼睛。
他深深的吻住她,解著睡衣扣子的手卻不停的哆嗦,半響,一顆也沒解開,還急得滿頭大汗,秦朗有些尷尬的說:“我沒碰過女孩子,有點笨手笨腳的。”
上高中的時候,男生之間就開始攀比女朋友,比性經驗,秦朗雖是官二代,家境富裕,卻從不杖著自己優越的條件,為所欲為。這也跟他父親多年的嚴格教育有關。他嘴上喜歡跟同學較勁,可私底下他對感情向來都非常慎重。
潔琳說:“我自己脫,你把燈關了吧。”
她想和他交融在一起,可是她又怕麵對自己汙穢的身體,怕麵對他那張純淨的臉。
他很動情的吻著她的身體,從胸/前一直往下……,可到了千鈞一發之際,潔琳卻哭了起來,秦朗怕弄傷了她,於是開了燈,幫她把衣服穿上。
潔琳哭著說:“對不起,我髒,配不上你。”
秦朗忍不住問:“你能告訴我,以前都發生了些什麼?”
看著她恐懼的眼神,秦朗將她摟進懷中,“我不是介意你的過去,我隻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才變成這個樣子,我想幫你,我會盡我所能去幫你。”
潔琳在他懷中抽泣了一會兒,才直起身子,慢慢的說道:“那是六年前的事了,我十五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