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否則我們怎麼可能知道這些事情。確切的說,不是我們找到了蘇子文,而是他找到了我們,和他一起的,還有一個道士。”
“道士?”這讓我感到更為吃驚,因為在那騰熱木我們找到蘇子武做向導的時候,在與他的談話中,蘇子武就提到過一個道士,正是那個道士交給了蘇子武那張“預測”著我們生死的朱砂圖畫,也是那個道士以“那個秘密中預言的事情就會實現”來要挾蘇子武做我們的向導帶領我們去尋找太陽古城。最終,雖然我們僅到達了太陽丘,並沒有找到太陽古城,甚至連樓蘭手卷中描述的“浮木三千”也沒有見到,但那個道士交給蘇子武的朱砂圖畫中的預言卻真的一一實現了,海叔和蘇子武相繼身亡,祥子和阿梅中途離去,張萌下落不明,最後從那片死亡之海回來的隻有三個人。我之所以關心那個道士,並不僅是想了解整個事情的真相,更重要的是,如果找到了那個道士,也許就能得知張萌現在的下落!
巫格格見我吃驚的樣子,好像覺得很好玩似的,咯咯笑個不停,又故意賣關子的說道:“大家猜猜,那個道士是年輕人呢還是個老頭子?”
我聽後真想把鞋脫下來拽到她的臉上,不是一隻,是兩隻。
但我還是忍住了,為了得知張萌的下落,我知道不能把事情鬧僵。我耐著性子假裝笑了笑:“我猜是個老頭子。”
“錯。”巫格格笑的前仰後合:“其實呀,那個道士是個年輕人,而且是個小帥哥哦。”
“哦?是個年輕人?那蘇子文呢?一定是個老頭子了。”
巫格格聽我說這話,笑得更歡了:“當然了,向東哥,你好聰明哦,蘇子文當然是個老頭子了,他弟弟蘇子武都是老頭子了,他怎麼能不是個老頭子呢?而且他是個很老很老的老頭子,老的幾乎連路都走不動了。”
我點了點頭,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等巫格格笑完,我問袁鐵衣:“袁……”我真不知道該如何稱呼這個袁鐵衣,想了想,幹脆叫他“袁先生”吧:“袁先生,你之前說有人在你的書房裏留了張字條,那張字條現在還在嗎?如果還在的話,能不能給我看一下。”
袁鐵衣用他那冷漠而高傲的眼神看了我一眼,並沒有說話,隻是從上衣兜裏取出一樣東西交給身旁的西裝大漢,西裝大漢把那樣東西轉交給我,我接過來一看,正是一張字條。
我極其討厭袁鐵衣那種冷漠裏帶著高傲的眼神,心想著你不也是吃喝拉撒睡,裝什麼聖人,心裏暗自給他起了個外號:大瓣蒜。
我打開紙條,隻見上麵寫著一行小字:“見字去找惡麵婆婆魏秋枝和惠風之兄邢公公,可知袁守道四十年前所托。”
果然正如我猜測的那樣,這張字條上的字是紅色的,血一樣的紅色。
我拿著字條起身走到胡奇麵前,對胡奇說道:“胡師傅,請您看看這張字條上的字是用什麼書寫的?”
胡奇是個失目人,當然不能“看”,但他的耳朵和鼻子完全能代替眼睛。胡奇微笑著接過字條,放到鼻子前聞了聞:“如果我沒聞錯的話,紙上的字是上等朱砂所寫。”然後把字條遞還給我。
“胡師傅曾經是玄門弟子,與朱砂打了一輩子交道,怎麼可能聞錯,這行小字肯定是朱砂寫的了。”說著,我把那張字條還給了袁鐵衣。
巫格格似乎對我的舉動感到莫名其妙,問道:“向東哥,這張字條上的字是用什麼寫的有什麼關係嗎?”
我點了點頭:“這樣我就知道是誰留的這張字條了。”
巫格格吃驚的看著我:“誰留的?”
“就是那個道士。”我回答道。
“你怎麼知道的?”
“這個嘛,並不重要。”我也學巫格格賣了賣關子。其實很簡單,我聽到巫格格說那個道士隨同蘇子文一起來找他們,就聯想到袁鐵衣提到的這張不知何人所留的字條,這個道士出現在那騰熱木交給了蘇子武那張朱砂圖畫,那麼很可能留給袁鐵衣字條的也是這個道士,因為事情都是關聯的,一步步策劃的,道士出現在這個地方肯定是為了實行他下一步的計劃。當看了字條後,印證了我的想法,因為字條上的字同樣是朱砂所寫,並且字體與朱砂圖畫上最後一幅畫麵中所寫的“勿拿任何東西”完全一樣。
“看來這個道士很關鍵,不僅對於我們,對於你們也是。”我接著說道:“他現在還在你們這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