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陰影襲來(1 / 2)

周一上午,部門晨會上,吳海收到豔紅的手機短信:“遇到你,我放下了所有的恨與怨,愛情,讓我的心變得如此柔軟且充滿力量。”讀完這條短信,他幸福地微笑起來。思忖一會,回短信:“天長地久的溫柔,才彰顯愛情真正的力量。”在吳海看來,在激情中海誓山盟、舍生忘死,熱戀中的很多人都可以做到。但是,在長期的磨難與平淡中不離不棄,不生二心,才更能考驗真正的愛情。

而此時,與吳海同在一幢大樓工作的豔麗,正見證愛情的力量。鍾總,那個表麵上總是運籌帷幄、氣定神閑的成功男人,一見到豔麗,便神不守舍,心緒紛亂。隔了一個周末再見到豔麗,他心緒不寧地不斷把豔麗召進自己的辦公室,安排這,布置那,目的不過是為了與豔麗多呆一會兒。

豔麗當然明白且理解他的心思,但這樣,也太影響工作效率了。因此,當鍾總第N次把她叫進辦公室,第三次向她催問同一項工作的結果後,她終於沉不住氣了,忍不住低聲提醒他:“鍾總,這件事情,要明天才能做好。”

鍾總站起身並抬起頭,溫情地注視著這個不卑不亢、外熱內冷的女子,終於說出了藏在他心底的那句話:“小杜,不好意思,難為你了。我這樣,其實是因為——我喜歡你!”

豔麗怔住了,從來沒有一個男人對她說過這句話。這句話猶如從宇宙最遠處傳來的天籟之音,那樣縹緲又那樣悅耳。回過神後,她不由自主地渾身顫栗,她顫聲問道:“是真的嗎?你真的喜歡我,會為我不顧一切?”

“是的,我喜歡你,願為你粉身碎骨。”鍾總斬釘截鐵地回答。

“不,不,不……我不相信,你們男人,最愛的隻是權力,你們說愛女人,那不過是為了滿足你們**的托詞,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豔麗恐慌地後退著,倉惶逃出鍾總辦公室。

伴隨著一聲無助的長歎,鍾總跌坐回大班椅。

幾天後,吳荷與李果果從CD飛來深圳。吳海開著車,載著豔紅豔麗,去迎接她們。

妹妹的到來,讓吳海對這個城市的歸宿感更加強烈。現在,他在這個城市有體麵的住所和還不錯的工作,更重要的是,有自己的親人、家人……故鄉隔他越來越遙遠,那已不重要,他在這個繁華的都市,在這個他自幼就向往的地方,紮下了自己弱小卻固執的根,深圳,已經成了他新的家園。

李果果,那個在小天地中一度自我感覺良好的夜郎國公主,站在如今的吳海身邊,不由有點自慚形穢。吳海如今開著寶馬住著豪車,顯得那樣偉岸而自信,永遠不再是讀高中時那個窮得沒錢買菜的土包子了。曾經,他在她身邊卑怯地關注著她,現在,輪到她在他身邊偷偷地仰望他了。他現在的女朋友杜紅,更成了李果果現實生活中的偶像,李果果來深圳,就是想成為杜紅那樣的現代都市女性——強大而溫柔。豔紅對她也是照顧有加,不停噓寒問暖、百般關照,讓她內心感動不已。

吳荷和李果果在陳陽租來的那套住宅中暫時安頓下來。吳荷很快順利應聘到一家私立醫院做婦產科醫生,李果果則通過豔紅同事的介紹,暫時到福田區一家小學做了語文老師。

緊接著,豔紅在鍾成公司新開發的華麗容高尚住宅小區中,以按揭的方式幫吳海、陳陽、吳荷、李果果各買了一套公寓。她看準了深圳房價即將迎來大漲,現在不下手,就遲了。

吳海不太能理解為啥幫李果果也要買一套。兩個人在小區散步時,豔紅向吳海解釋說:“她剛到深圳,沒能力買房,而且,她的工作與能力,注定了她以後也很難在這個城市買房定居。每個人都需要自己的空間,都需要物質上的安全感,而房子,能兼顧這兩方麵需求。我們都在這個行業混飯吃,對此,體會更深。她是你高中同學,又是你妹妹的好朋友,我現在有這個能力,理應幫她一把,讓她在這個城市,有一個好的起點,不必為了生存與紮根,經曆那漫長的煎熬。”

“不錯,她的確需要,可是,你沒有義務幫她呀!”吳海又問。

“隻有讓我們身邊的家人朋友都有了初步的安全感,我們才會感覺到更安全,因為親人朋友,可以互相照應。”

兩人一邊散步,一邊閑聊,突然,陳陽打電話給吳海,叫他們趕緊回房間看深圳衛視播報的晚間新聞,出大事了。

吳海拉著豔紅,氣喘籲籲地回到房間,隻看到新聞的一點尾聲。通過陳陽與豔麗的補充,才知道,原來,龍崗沙灣殯儀館發生了一件怪事:火葬場一位員工偶然發現,送來的一些新鮮屍體,放在停屍房中,大腿上的肌肉被利刃割走了。他懷疑有人偷屍體上的肉,去做人肉包子或者路邊燒烤肉串,因此,報了警。現在,深圳警方正在對此進行立案調查。新聞媒體呼籲市民,最近不要去吃來曆不清的肉食,同時,保持鎮靜,不要恐慌。政府將很快把案件調查清楚,將涉案者盡快繩之以法,給廣大市民們一個說法,給親人屍體受到侵害的人們一個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