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深圳後的第一個晚上,吳海等四人在客廳中聊天,陳陽問吳海,這個李大兵,以前可是幹公安的,可信嗎?他會不會把我們的秘密透露給外界?吳海說,他被判定為精神失常,就算他告訴別人,別人也隻會認為他在發神經。何況,他應該不會說的,他與朱老三、李大同兩人有滅妻之恨,目前全是報仇的信念在支撐著他活下去,因此,我相信他。
“對,與朱老三他們比起來,我們勢單力薄,所以,我們要盡可能拉攏一切知道羅刹及養生土秘密的人們,和你們一起潛心研習法術,為對抗朱老三及他的爪牙們做準備。”豔紅在旁邊補充道。
“豔麗,朱老三手下到底有多少羅刹,你心底有數嗎?”陳陽問豔麗。
“我也不太清楚,四五百個總是有的。他把不順從的羅刹都困在那個山洞的石柱中,打磨她們的心智。光是困在石柱中的羅刹,就有三百個。困在石柱中的羅刹,不但沒有行動自由,而且身體一會兒燒灼無比,一會兒寒冷異常,極其痛苦。在石柱中囚禁得長的,有幾十年上百年的,短的,也有幾個月,她們從石柱中一旦被釋放出來,就會變得台上服,對朱老三俯首帖耳。”豔麗回答道
“是呀!估計也就我和豔麗,敢於對抗朱老三。”豔紅說道。
吳海以前還不了解豔紅困在石柱中時,要受這樣的殘酷摧殘,處於那樣的非人折磨之中,現在得知,一時間心膽俱裂,隻是緊緊捏著豔紅的手,牙齒咬得咯咯直響。
“豔麗,你從來沒被困在石柱中?”豔紅關切地問道。
“姐姐,你知道我從小就膽小怕事,所以,我……”豔麗囁嚅著不再說下去。
豔麗受的那些摧殘大家都懂,此刻,都用憐惜的目光安慰著她。
“這次雖然被朱老三跑脫,預計的慶功宴開不成了,不過,反正還有兩三天假期,不如我們去放鬆一下?”陳陽為了打破淒楚的氣氛,建議道。
“好呀!好呀!天快涼了,我今年才在海裏遊過兩次泳呢!趁著還不算太涼,趕緊再去一次。”豔麗一聽這建議,立刻歡呼雀躍。
“那我們去大甲島露營吧!”豔紅一見妹妹開心,也就開心。
“好呀!我們提前準備一下,等周六一大早再去,到時,叫上吳荷與李果果一起。好幾天沒見她們了,想她們了。”豔麗如同孩子般快樂地高叫道。
大甲島位於大亞灣中心海域,離澳頭港十海裏,隔深圳市區不算太遠。周六下午,豔紅一行開車兩個多小時便到了澳頭港,再乘坐十來分鍾的小飛艇,於黃昏時刻登臨島上。
“大甲島是大亞灣海上百島中第二大的,原稱大六甲,取六島相合之意。這是一個風景優美的生態島,島上沒有居民,隻有過往漁民及遊客。”豔紅一上島,便向大家介紹道。
“豔紅姐,這天下,沒有你不知曉的。有你真好,去哪裏玩你都可以做我們的兼職導遊。”李果果歎服地稱讚。
“哪裏,我隻是來之前提前做了功課而已。”豔紅謙遜地說。
大家找了處背風地,紮好帳篷,然後,到海灘燒烤。燒烤時,陳陽與吳荷不停鬥嘴,陳陽佯裝不理吳荷,卻又把烤熟的雞翅,偷偷遞給她。吳海與豔紅看在眼裏,不由得相視一笑。
燒烤完畢,吳海與豔紅換上泳裝,牽著手,就著月色,在沙灘上散步。兩人一路低聲笑語,靜享眼前的靜謐世界。走得累了,便就地躺在沙灘上,仰望著無邊蒼穹,靜聽大海的浪語。
正逢月朗星稀的好天氣,天、海、島,一片月光溶溶。兩人心中一片澄澈,一時無語。
“每當我長時間仰望天空,宇宙的浩渺總是折射出人的渺小,尤其是在夜晚。”吳海雙手交叉枕在腦後,打破沉默說道。
“看到人生的短暫、蒼白和無意義。對嗎?”豔紅依在他的左側,問道。
“是呀!人類總是覺得自己強大,是宇宙中無所不能的英雄。其實,我們不過一直坐井觀天罷了。比如對你們,對養生土的了解,又有多少呢?這個世界上,又有多少人知曉,多少人肯相信呢?”吳海繼續感歎道。
“關於生命的奧秘,我們的確知道得太少了。關於生活,真相又是那樣殘酷,因為我們有太多的不得已,還因為我們必然要麵對生離死別,我們所有一切努力,以及哲學、宗教、文學、藝術、音樂……的熏陶,不過是為了逃避生命的殘酷罷了。”吳海惆悵萬千。
“你啥時變成哲學家了?最近老看你在看佛教和哲學方麵的書籍,莫非你想棄我而去,皈依佛門。”豔紅開玩笑道。
吳海自顧自沉思在自己的思緒中,沒有回答。
“既然宇宙如此浩瀚,既然我們的生命如此纖小卑微,那麼,快樂的存在是我們的唯一選擇。我們快樂過,就來過,就活過。”豔紅抬起上半身,溫柔地看著吳海的臉。
月光下,豔紅猶如一個珠雕美人。黑色帶圓點的三點式泳衣點綴下的身體,那般玲瓏有致,美得令人心醉神迷。尤其是那一雙眼睛,如夜之靈魂的兩個唯一出口,那般傳情達意,妙不可言。在這樣的目光注視下,吳海的思緒被牽引回來,長時間停留在豔紅身上。看著看著,他情不自禁一翻身壓倒她,把她騎在身下,野蠻地要她。他使勁地一次次壓迫她,她的身體,在沙灘上壓出一個淺淺的沙坑,沙坑中緩緩滲出海水,滋潤著她潔白細膩的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