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梔的手頓住了。“繼續說下去。”
“聽聞駙馬是女帝故人之子,這十來年前,寧國倒是有個出嫁到北周的女子,同女帝,柳君,以及韓君,都是舊識。”
此刻雲梔的表情不能淡定了,“你接著說。”
呈辭還未開口,花娘便嚷嚷著,“韓二公子,什麼風把您吹來了,今晚您不是有宴會嗎,”聲音從樓梯越發靠近,似乎是故意讓人聽到,雲梔和呈辭對視一眼,呈辭輕聲道,“具體故事駙馬一定清楚。”
雲梔便迅速從臨水的窗台翻到了隔壁的房間。
呈辭也不著急,慢悠悠地整理著裝束,撥了撥頭發,隻等著韓昱推開房門,一陣風塵仆仆的氣味襲來。
她隻消轉個身,朦朧燈火下猶帶楚楚可憐之意,輕輕地嗔怪一句,“不是說今晚有重要的宴會嗎,怎地又過來了。”
韓昱疾步走到她身前,目光一刻也舍不得離開她的臉,語氣前所未有的溫柔,“我隻道平日裏那宴會雖然無聊卻也很好熬過去,今日卻一刻也等不得,隻想快些見到你。”
呈辭淺淺一笑,“呈辭何德何能讓少爺這樣牽掛,不要誤了正事惹得陛下不高興。”
“不會的,我不過提前離開了。”頓了頓,看著眼前的呈辭,忍不住說一句,“你擔的起這樣的牽掛。”
屋中香煙寥寥,韓昱看著夜風吹起呈辭的長發,眼底越發溫柔。
而隔壁屋中,君卿言則是看著忽然跳進來的雲梔笑問道,“公主從正門出去竟是要跳窗歸來,可是遇到什麼麻煩事兒了?”
雲梔見他,心曠神怡地在美女包圍中間,品著好酒好不愜意,心下少不得一番感歎。
“公子料事如神,要不要猜猜看。”
君卿言走到她身邊,搖搖頭,“我何曾料事如神過。”
如果有,又如何能落到這樣的地步。
“那就隨便猜猜。”
“剛才聽到花娘說,韓二公子來了。”
雲梔定神仔細看了看他,揮揮手讓楊枝甘露過來,“你說她們四個誰最美,我送給你。”
君卿言沒有看身旁的四個女子,隻是看著雲梔,“都美。”
“你倒是個貪心的。”說完便讓她們四個都下去。
雲梔隻是喝酒,沒有說話,君卿言卻用手攔住了雲梔的唇與酒杯之間。
“今晚喝的夠多了,不要再喝了。”
雲梔笑了笑,“你對我的酒量一無所知。”
“卿言對公主一無所知的地方很多。”
雲梔終於停下了酒杯,隻是看著他說道,“我對你一無所知的地方也很多,隻是不知,你肯不肯告訴我。”
“公主不像是個直接問出來的人。”
“那我,是什麼樣的。”
君卿言坐在雲梔對麵,手支在桌子上,“公主喜歡自己調查,自己猜測,但是從來不曾親自問過別人。”
“我問的別人總得別人願意回答,最好不要騙我我問的才有意義。”
君卿言怔愣了一瞬,好像不久之前,裴陌也曾這樣說過。
“你不問,又如何能知道別人不願意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