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帶走了裝備,帶走了食物,觸發了機關,然後把自己扔在了這一間完全密封的墓室裏。
我聽到這兒,忍不住瞪大眼,我不相信胖子會做出這種事,然而,胖子比我更驚訝,神情糾結不已,最後他摸了摸老胡的額頭,道:“這啥時候發生的事,胖爺怎麼不知道?我說……你是不是發燒,燒糊塗了。”
老胡說到這兒的時候,語氣很沉重,臉色有些扭曲,我想我大概能體會他當時的感覺,被生死相交十多年的兄弟拋棄,而且連一點食物都沒有留下,估計任何人都會心理扭曲,包括我自己,我和胖子認識不到十年,但我還是無法想象,有一天他會因為某個原因而害死我。
老胡沒回答胖子,自顧自的說起來接下來的經過。
當時想到這個可能時,老胡心都冷到了骨頭裏,他恨不得抽自己一個耳光,在石室裏喃喃道:“活該啊你,那畜生是個什麼人,你還不清楚嗎?活該啊。”說完,老胡臉色扭曲起來,他不是一個肯輕易認命的人,當即開始在尋找出去的辦法,就在這時,他想起了之前胖子的舉動。
胖子醒來後,似乎是在看石壁上得什麼東西,接著便神經質一樣衝進了地道裏,然後神色扭曲的走了回來,難道那石壁上有什麼線索?
老胡理清了頭緒,立刻舉著白蠟燭,向著胖子先前站立的位置走去,這時,眼前的東西,讓老胡驚呆了。
石壁上有一張臉,一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
那個臉像是被什麼人畫上去的,又像是用什麼工藝掐上去的,有點像掐絲琺琅,此刻,那張臉正朝自己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老胡驚的踉蹌一下,從來沒有覺得,自己竟然如此可怖,他渾身幾乎起了一層白毛汗,與那張臉對峙著,但那張臉是死的,很久都沒有變化。
老胡很快冷靜下來,這情況太古怪了。這個東西,是誰弄上去的?難道是胖子?他弄這個幹什麼?最古怪的是這張臉的構造,確切的來說,它似畫非畫,線條很簡單,但卻一眼就能認出是誰的臉,這是一種比較高明的繪畫技法,沒有專業學習過美術專業的人,是無法這麼簡單卻傳神的繪製出來。
這東西,覺得不是胖子弄的。
可是,如果不是他,又會是誰?難道這張臉原本就在這裏?
這太古怪了,幾百年前的明朝墓裏,怎麼會有自己的臉部像?究竟是巧合還是有什麼古怪?
老胡定了定心神,又逐漸靠近那張臉,隨著距離的拉近,白蠟燭光芒所照射出來的可視範圍越來越大,這時,更加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出現了……在那張臉的旁邊,赫然還有一張臉,而那一張是胖子的。
我聽到這兒,幾乎要跳起來。
胖子!
怎麼可能?
這下,連我都有些懷疑,老胡究竟是不是在說胡話,明朝墓裏,怎麼會出現兩人臉部的頭像,如果他直接說看到胖子的臉,或許還會更加靠譜一點,畢竟我曾經在雅布達,見過那種詭異的人頭蛇,但畫像……這卻太離奇了,胖子,小雞都能化成蛋樣,根本不可能是他幹的。
不是他,那又會是誰?
難道是鬼?
我頭腦一片混亂,這時,胖子摸了摸自己的臉,身上的肥肉抖了一下,對老胡道:“我說姓胡的,我怎麼聽著有點瘮人》當初在沙漠裏,到是有蛇變成胖爺的樣子,不過在那石室裏,連鬼都沒有一個,怎麼會……”胖子突然止住了聲音,嘴裏嘶了一下,分析道:“不對……搞不好還真是軟粽子幹的,它生前沒準是個畫家,正好遇到我們,就拿我們練手藝了。”
我看胖子分析的煞有介事,忍不住罵了句娘,道:“你他媽的靠譜一點,軟粽子又要吹燈又要打牆,哪有工夫給你畫像,它吃飽了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