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的話我懂,況且就如同三叔說的,幹我們這一行,很難再有家室,我對德國美女根本就沒有存什麼別的心思,就算有,大概也隻是朋友而已。
我點了點頭,示意明白,便沒有再說話,和胖子一覺睡到了大天亮。
第二天一起床,便被德國美女拉著去參觀她們的指揮使,並且大致給我們介紹了一下船上的船員。據胖子統計,德國壯丁一共八人,其中除了德國美女,還有另外一個外國中年婦女,在船上不怎麼說話,但我們這兩天的夥食都是她準備的,胖子感慨道:“看看外國同胞這生活,倒鬥都帶著專業廚師。”
我說你羨慕啊?你要是羨慕,我可以托小花走關係,給你搞個德國綠卡。胖子立刻就罵我不愛國,和小花狼狽為奸。我們一邊扯皮,一邊留意著船艙內的布置,很快我便發現,這是一艘外國出產的船隻,上麵還有一個專門的裝備室,各種潛水裝備和水下武器,足足堆了一間屋子,完全夠十多個人使用。
我不由暗暗咋舌,心說這德國美女大約也是受了教訓,知道裝備這東西,越多越好,因此不要錢似的準備了雙份的。
我們足足‘參觀’了一個小時,將船上的各個地方逛了一便,便到小型的聚餐廳裏吃飯。
餐廳裏一共有六個人,包括德國美女和三位德國壯丁,以及灰老鼠和大治,剩下的人在進行輪班,既然已經上了船,我們自認不能一直做客,因此我安排灰老鼠等人也加入了駛船的行列。
事實上,這艘船配備比較先進,指揮使駕駛完全可以兩個人搞定,但這幫德國人十分警惕,剩下的人全部在進行巡視,看到這兒,我不得不佩服人家,這才叫專業素質。
那中年德國女人,剛上齊了菜,德國美女便道:“我們在稍等一下,張教授還沒有來,他剛剛發現了一種附著在船底的海洋生物,正在進行危險鑒別。”
張教授?我愣了一下,立刻就想到了張博士,但很快我就否定了,張博士已經死了。
那麼這個張教授又是從哪兒冒出來的?灰老鼠說在船上看到的中國人,難道就是他?
出於禮貌,我們坐在餐桌前等了片刻,大約十多分鍾左右,便聽門外傳來一個誇張的聲音:“哎呀,不好意思,來晚了來晚了,讓大家久等了。”
我聽這聲音,心說不對,這聲音怎麼好像在哪兒聽過?
我看向胖子,發現他神色也有些疑狐,顯然跟我有一樣的感覺,我連忙朝門口看去,結果出現在門外的人,令我驚呆了,那人竟然是張禿子!
胖子一口咖啡頓時就噴了出來,噴到了對麵一個德國壯丁臉上,他連忙站起來,用紙巾給人家擦臉,一邊擦一邊不著調的說道:“德國咖啡味道不一樣,一時沒忍住,您別介意。”我心說這德國佬哪兒懂得中文,便也沒管胖子,眼睛死死的盯著張禿子。
他剛一進門,視線就跟我對上了,明顯的停頓了一下,但僅僅是這一下,便走了上來,驚奇道:“哎呀,你們兩位就是Katharine提起的中國同胞吧?幸會幸會,鄙姓張,很高興認識你們。”
德國美女立刻站起來,介紹道:“吳,小胖,這位就是張教授,從事海洋生物研究,對各種海洋地勢有很獨特的理論,是上麵派下來的專業顧問。”
我砸了砸嘴,覺得自己脖子都有些抽搐,心說好你個悶油瓶,扮禿子還扮上隱了,上次去汪藏海的海底墓,不是說自己是研究地宮結構的嗎?怎麼這次又換成海洋生物了?你小子換專業換得夠快啊?
我看了看張禿子,跟三年前的扮相沒多大區別,滿臉油光,禿頭,上麵還有可疑的頭皮屑,他熱情的朝我伸出手,我回握了一下,趁人不注意,用手指甲狠狠的摳了他內腕一下,如果估計不錯,應該是見血了。
‘張教授’悻悻的收回手,連忙招呼道:“大家坐,坐。”接著便對我和胖子進行一番詢問,模式幾乎和三年前第一次見麵一模一樣,當我再一次接過他遞來的名片時,恨不得直接把名片拍他那張老臉上。
一頓飯吃了半個小時,海鮮加德國料理,味道不錯,吃的胖子差點嚼了自己的舌頭,姓張的完美扮演著一個話嘮角色,一邊吃一邊說,從自己的專業說到對人類大環境的擔憂,海洋被破壞,廢棄汙染,道德腐敗,直說的唾沫橫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