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砸了砸嘴,道:“我就說當時應該帶炸藥下來。”胖子下鬥必帶炸藥,但這次是海鬥,又加上更汪藏海的沉船墓不同,我們誰也沒有預料到,一個開在海底礁脈上得鬥,會修建的如此宏大,因此沒有帶炸藥下來,它太不好保存。
悶油瓶在看石門後,先是伸手在附近摸索了一陣,隨後他若有所思的站了半晌,最後搖了搖頭,原地坐下了。
大約是之前的事,悶油瓶顯得更沉默,坐下後便靠著石壁休息,我事情想通了,便也不再糾結,為了這件事跟兄弟鬧分裂,沒必要,於是我先低頭,湊過去道:“小哥,這門怎麼弄?”
悶油瓶立刻道:“沒有找到機關,暫時想不出辦法,原地休息。”
我噎了一下,別看這石門簡單,確實是最有效的防禦手段,特別是這種一封就死,不帶機關的石門,根本無法在機關上下手,悶油瓶就是力氣再大,也不可能將石門弄破。
說完,悶油瓶就真的原地休整了,枕著胳膊睡覺。
那種喊救命的聲音也沒有再響起過,沒有它的催促,我們到沒那麼火急火燎了,所有人便在木門前原地休息。同子拿出水和牛肉。牛肉的壓縮包冷冰冰的,肉雖然料很足,但在寒冷的刺激下,顯得難以下咽,胖子說,早知有這樣的情況,該把剩下的棺材板也帶上,生一堆火,再架上牛肉,吃一頓,再像悶油瓶一樣美美的睡一覺,就是真被粽子撕了,也死而無憾了。
我讓他別烏鴉嘴,胖子吃了半晌,捅了捅我的腰,示意還在睡覺的悶油瓶,對我低聲道:“別說胖爺我不幫你,給你一個修補兄弟情誼的好機會。”說完,把剩下的一塊牛肉塞我手裏,示意我行動。
我有點拉不下臉,這才吵完架就這麼屁顛顛跑過去,一個大老爺們,多沒麵子。我沒動,胡亂道:“他醒了自己會過來,小哥不是那麼小氣的人。”
胖子噎了一下,道:“呸,我看是你小氣,不好好巴結巴結,下次蹦出一個粽子,看他還管不管你,先說好,胖爺可沒工夫照顧你,我要死了,林妹子得多傷心啊。”
我頓時就怒了,道:“死胖子,你不是說林妹子對我日思夜想嗎?你不是要介紹她給我當媳婦嗎?你怎麼下手了?說,你是不是把人家潛規則了……”
胖子大呼冤枉,說朋友妻不可欺,他的原意是,自己死了,沒人給林妹子發工資。
事實上,我連林妹子樣貌都模糊了,隻記得她身材棒,瓜子臉,古典美,除此之外,記得不多了,胖子總是把我和她意淫在一起,我覺得還挺對不住那美女的。
但這種時候,我就是想說些什麼,否則,我無法控製自己的思想,無法不去想那個被封住活路,還困在樓裏的人。
接著,我們便分了分班輪流休息,由於灰老鼠傷情比較嚴重,因此沒有排班,而悶油瓶已經睡著了,由於不知道能休息多久,我便讓他們先睡,自己一個人守著。
估計都太累了,不多久,墓道裏就響起了眾人的鼾聲,同子和灰老鼠也睡死了。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我起身研究那扇石門。
石門不是礁石結構,用礁石雕鑿這樣平整的石門,難度遠比運一塊現成的石門進海要大,因此石料是灰白色的,經過長久的風化與水汽侵蝕,內部浮現一種黑青,像點點的黴斑。
石門與礁石的鏈接處,完全鑲嵌了進去,密盒的非常緊實。
我突然想到一個可能性,或許,三樓不止有一個人。
黑瞎子下這個海鬥,肯定不止帶了一個人,而且根據線索初步斷定,他的行進路線,應該給我們差不了多少,然而至今為止,我們隻看到了一具男屍,也就說,其它人還活著。
而我們眼前的墓門是密封的,前進的話就隻有這一條路,也就說,黑瞎子等人,也並沒能通過這裏。兩者一結合,自然不難斷定,三樓的人是黑瞎子無疑,或許,裏麵還有他的手下。
這麼說來,被悶油瓶困死的,就不止一個人了。
動輒間,斷了數人的活路,這份魄力與狠辣,我覺得,自己是做不來的,終究,我就是一個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