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忍不住苦笑。
我對為西部文化做貢獻實在沒有興趣,看來這事兒,還真被胖子給說準了,這不是文字,而是一種紋飾。
這些紋飾歪七扭八,沒有具體的形象,感覺就如同抽象畫一樣。
胖子一聽,看了眼我失望的神色,抹了一下嘴,問石教授:“我說老教授,您看仔細了沒有,要不再調動您幾十年的記憶,好好回味回味?”
石教授沒好氣道:“小胖啊,別以為我老糊塗了,我現在連五歲時候偷別人糖吃的事情都記得清清楚楚,一輩子吃飯的技術怎麼可能忘。”
胖子不死心,眼珠子一轉,道:“那您還有沒有什麼朋友,文字方麵的,或者圖解方麵的也行啊,這些紋飾,總得有個意義吧?”
石教授想了想,說道:“有,你們倒是可以找他看看。”我心說,別又整出一個張博士,但石教授給我們寫了姓名、地址和電話。
上麵是一個姓孫的人,名字叫孫國立,應該是個男人,地址也是在北京。
我們辭別了石教授,立刻去拜訪他。
孫國立比較給石教授麵子,對我們很客氣,看完東西後,沉吟道:“抱歉,我從事古圖文研究工作二十年,還從來沒有看過這樣的,這個看起來沒有意義,但它給我的感覺,有些像一個迷宮。”
迷宮?
我仔細一看,果然很像,這些斷斷續續的紋飾,再加上各種抽象的圖案,就像有很多東西被困在一個迷宮裏一樣,但也僅僅是如此,除此之外,看不出其它。
最後孫國立做出總結,道:“我看這應該是一些無意義的紋飾,不用多做深究。”這個結果比較另我們沮喪,沒有意義?難道說我雪山一行,換回來的就是一句沒有意義?
兩位教授級別的人都這樣說,讓我有些灰心,隱隱覺得,或許真像他們說的一樣,沒有任何意義。但隻要一想到,這是悶油瓶特意關注的東西,我就覺得,這些紋飾遠遠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簡單。
它一定蘊含著某種信息,隻是我們還沒有找到門路而已。
就在這時,我接到了二叔的電話,他第一句話就讓我興奮起來,他說:“有眉目了,這應該是一幅密碼圖。”
密碼圖?我腦海裏嗡的一聲,恨不得抽自己兩個耳光。
和戰國帛書一樣,用密碼圖記錄,我怎麼早先沒想到這一點!真他媽的太蠢了!
我連忙問二叔:“上麵記載了什麼?”
二叔道:“跟以前的密碼圖不一樣,暫時找不到破譯的方法,我正在想辦法,這密碼圖十分高妙,恐怕是記載了一些對於張家來說意義重大的東西,如果找不到破解密碼的人,暫時還是不要泄露。”我明白二叔的意思,他是讓我不要讓太多人看見。
想了想,我決定回杭州,有二叔在那裏,再怎麼也比我一個人強。胖子同樣關心悶油瓶,他說反正現在沒什麼事兒,幹脆去杭州轉一轉,也好隨時知道最新進展。
緊接著,胖子安排了一下生意上的事,跟我到了杭州。
我那家古董鋪子,現在已經白的不能在白了,別家的鋪子上好歹還有些假貨,我的鋪子裏,連枚銅錢都不敢作假,胖子進去一看,道:“喲,成良民了。”
我沒跟他多扯,待二叔有空時,扯著他飛奔至二叔家,飯間通氣,二叔說已經布置下去查這方麵的信息,要想解開這份密碼,就要先知道這密碼的來曆,它形成的朝代,它通常的用法,隻有掌握了這些,才有可能破解,換句話說,接下來,我們隻能坐等消息。
我深知靠別人不如靠自己,坐著等消息,那得等到猴年馬月啊?
其實,除了追蹤悶油瓶的線索,我還有一個方法,或許能很快知道悶油瓶後來的狀況,那就是想辦法聯絡曾經的人,比如路人甲。
雖然聯係他比較困難,但隻要下功夫,也並不會很難,他的那副眼鏡是限量版的,這裏便可以如手,再加上他在北京,這個範圍又縮小了一圈,緊接著,便鎖定叫齊羽的人。
但這條路我不敢走,不是因為害怕路人甲,而是害怕他背後所背負的一切。
路人甲不是一個可怕的人,但他背後千絲萬縷的關係,卻是極其可怕的,我沒有辦法走這條路,這意味著,我何能可能被重新卷入裏麵。
如果是這樣,那悶油瓶當年交出尼日婆顯牌的犧牲,就完全沒有意義了。
不管是為了悶油瓶的心意,還是為了老九門,我都不能走這一條路,我唯一能做的,能彌補的,就是順著這些線索,不動聲色的查下去,就算查不到最終的謎底,也至少要知道,那個悶油瓶子究竟在哪裏。
接下來的時間,我和胖子開始頻繁的出入各大圖書館,越老的圖書館,我們越往裏麵鑽。我一天一天的堅持下來,但胖子卻不是個能靜下心讀書的人,沒過幾天,便心焦火燥,坐在我的古董片裏仰天長歎:“小哥唉,隻要你能回來,你就是強奸我我也認了,這要找到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
我剛想說,悶油瓶哪用得著去強奸,隨便往大街上一站,迷茫的眼神轉幾下,就有一幫女人被電暈,強奸你?除非他腦子被雷劈了。
我還沒開口,店門口就突然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請問,吳邪吳先生在嗎?”
PS:四點鍾就寫好了,結果竟然突然斷網,導致現在才發布,這簡直是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