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進院子,上麵寫的什麼我看不懂,因為在前兩天我才發現這裏的文字完全與我們的不一樣,以至於我一個也不認識,我成功的從一個大二學生轉變成了一個文盲。起初是有些受打擊的,後來想想也就沒有什麼了,這和回不了家比起來不算什麼。
我舉步踏進院子,裏麵的景象著實讓我吃了一驚。這是一片相當大的院子。(貌似我進了錦歌之後發現什麼都大了一號。)院子裏的梅花開得正紅,一眼望去,像是一片紅色的花海,更讓我欣喜的是,落紅鋪滿了地,輕輕的踩在上麵有種夢幻般的感覺,如果有風就好了,這樣不又是一番如詩如畫的風景麼。
雖說我不是很喜歡梅花,但是還是被這樣的場景給震撼住了。其實我喜歡的是桃花,這桃花和梅花有種酷似的感覺,看著這,倒是讓我想到了桃花,嘴裏也不禁輕輕念了出來:“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鄭姑娘倒是桃花和梅花都不分了麼?”一個男聲從林中傳了出來,我向聲源看去。一紫衣男子從深處走來,大概十六歲左右,他顯得有些雀躍,麵上帶著欣喜,像個孩童般純淨。
“你怎麼會在這兒?”紫衣男子幾步蹦到我的麵前,眼裏閃亮的厲害,這聲音清脆明朗,帶有些孩子氣的味道,那麼剛才那個聲音就不是他了。剛才的聲音裏夾帶著嘲諷和藐視,聲音有些低沉,有些成熟男人的味道。那他是?
“鄭姑娘,如此盯著一個男子看是你一個女子該有的禮儀麼?”我的目光從紫衣的身上挪開,看向他的身後。
是他,亭遠。自從那日見麵之後便再也沒有見過他了,以至都忘了他的聲音。今日他身著一襲青衣,沒有白底的,隻是青衣的綢麵上用黑線繡有些紋路。
“打斷別人的思緒又是一個君子所為麼?”我看他一眼,轉身看起梅花來,挑選著等會兒要折那一枝。
“哦?是麼?敢問姑娘方才在想什麼呢?”
“剛才見著這盛開的梅花隻是讓我想到桃花而已,不是因為不能區分這二者。聽著,這不是解釋,隻是想要提醒某人不要再犯斷章取義的錯誤。”
“哪看來倒是在下的不是了,亭遠在此賠個不是。”話雖是這樣說,可是語氣裏卻是沒有一點歉意的意思。
“你喜歡桃花呀?”紫衣跳到我麵前來,一臉興奮的看著我,好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
“啊,是。”我倒是被他的熱情給嚇住了。這個紫衣我是見過的,就在三堂會審的時候,他就站在亭遠的身後,一直以明亮的眼睛看著我,好像對我這個外來入侵者很感興趣的樣子,隻是到現在我還不知道他的名字。
“我也喜歡桃花呢,嗬嗬,以後我來找你玩好不好?”紫衣的熱情的確讓我不知所措了。
“你好像對我很感興趣的樣子,我哪裏吸引到你了?”
“我就是覺得你跟他們不一樣,他們老是說我是個長不大的孩子,都老氣成成的不願與我說話,可是見到你我就覺得你不是這樣的人。”紫衣眼中閃過一絲落寞,不過很快又被驚喜所淹沒。其實他還真的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
“那個,呃,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我想在這錦歌山莊有這樣性格的人在身邊應該不會覺得無聊了吧。
“你還不知道我的名字,天哪,那個該死的戀紫居然不告訴你我的名字,哼,好個戀紫。”紫衣恨恨道,表情可愛得緊,至少比鳳卷天可愛多了。
“你現在說也不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