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跳舞下來本就覺得惡,在卷天屋裏我連一根香蕉也沒有吃完,現在真的是餓得難受。
“咕咕咕咕……”我尷尬的摸摸肚子,心裏卻是感激涕零,我這肚子真是太善解人意了。
殘烙笑得更加猖狂,身子都顫抖起來,真不明白這有什麼好笑的,我直接無視他,打量起這輛馬車,可是很讓人失望,雖然這輛馬車很是豪華,但是茶桌上除了茶就什麼也沒有。
我的眉頭皺得更緊,估計整張臉都皺起來,我最怕餓了。
“走,我帶你去吃東西。”殘烙向我伸出手,收斂起了笑。
我乖乖的握住他的手,然後在車夫以為是鬼影的情況下就飛離了馬車。
“你,你,可不可以慢點。”我雙手原本緊抓著他的衣服,後來就變得雙手抱住他的腰了,緊緊的,不願鬆開半點,雖然我知道有他摟著我我不會掉下去,可是我還是害怕啊。要知道我們現在可是在樹林間飛奔著,準確點說是在樹尖上,下麵全是黑乎乎的一團又一團,就算是明亮的月也照不明亮的黑。
耳邊還是隻有殘烙的輕笑聲,好像我就是台上的小醜,而他就是台下的觀眾。
我見他沒有半分減速的意思,我幹脆抱著他的腰身,將臉埋在他懷裏當鴕鳥,再這樣下去,我非得瘋了不可。
在我數到第一百三十一小白羊的時候,殘烙的笑聲更濃了,幾乎完全是嘲笑。
“沒見過你這樣的女人,還不放手。”
“不放,不放。”我更是摟緊了幾分,在他懷裏搖搖頭。
“真不放?”
“不,誓死不放。”我很堅決,要是掉下去那可不是玩的,這個殘烙說不定就手一鬆我把我扔了下去,再變態一點,他把我扔了再在半空接住我,再扔……如此循環。好吧,我承認我電視看多了點,我承認我現在有點亂想。
殘烙像是妥協了,也不再說什麼,直到我被他硬生生的拉開了,我伸手想要抓住他卻是沒能成功。我身子向後倒去,看著殘烙笑嘻嘻的看著我,我幾乎心如死灰,閉上眼,結果卻是躺在了軟綿綿的地上。
呃?
我睜眼,原來是床,原來我們已經到了。
下一刻,殘烙就欺身壓過來,我被禁錮住,動彈不得。
“你是故意的。”我控告。
“嗯,是故意的。”殘烙點頭若有其事道。
他的手又不安分起來,真是,真是隻會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
“我餓了,沒記錯你是帶我來吃東西的吧。”我別開頭,躲開他的霸道的吻。
“很快就會端上來。”殘烙的吻落在我的臉頰,聲音低沉,雙手依舊不停。
“你……唔……”
真是惡心的男人,我憤憤的想,我鄭凡歌不殺你誓不為人。
的確,飯菜很快端了上來,我幾乎是衣衫不整的吃了整頓飯,將肚子填了個七分飽,而殘烙一直都在一旁看著,我心底悲涼,這條路是自己選擇的,那麼就應該自己去走,無論結果怎樣,都是自己的種的果,已是到了現在這種情況,我還能怎樣退縮。
我在這裏一住就是一個星期,這七八天裏,我走遍了整個莊園,所見的人隻有殘烙及下人小廝,而這個莊園建在城外,也難怪那晚帶著我飛了那麼一大片樹林了。
殘烙在這段日子裏幾乎都沒有離開過這裏,我像是木偶一樣同他纏綿,同他拌嘴,當卸下所有的偽裝之後,就會清晰的聽見自己的心在寂靜的夜裏一片一片的慢慢碎掉,殘忍決絕。
每次都好想要一口咬斷他的脖子,而每次我都生生的忍下了,現在不是我義氣用事的時候,我這些天付出的豈是他的命可以償還的,我還要他的烙燼門跟著一起陪葬。
我站在莊園前的湖邊,看著安靜的湖麵,一手摸著手腕上的玉佩,心底反倒安靜了些,看來我得進行下一步計劃了。
月亮又緩緩的升起來,我抬頭見著,看來是快要滿月了,我展開雙臂讓自己沐浴在這潔白朦朧的月光之下,想讓她洗淨我的肮髒,洗淨我的邪惡。
“跳個舞給我看如何?”
我一驚轉身,見著一身紅衣的殘烙站在不遠處,笑意淺淺的看著我。
“自然可以,隻要你額外給錢,嗬嗬。”我接著說道,“那你想看什麼?”
殘烙抬頭看看月亮,然後看向我:“就《明月》吧。”
說完他席地而坐,紅衣長發散了一地。我見著幾乎看呆了,即使他是我的仇人,我也無法否定他的美,這也許就是傳說中的月下美人吧,我被自己的這個想法逗樂了,翹唇笑開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