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烙坐在我旁邊給我夾菜:“嗯,我明天就走。”
“你可不可以帶上我一起?”
殘烙的沉默讓我心裏一緊,我下意識的就握緊了手裏的筷子。
“啊,也是啊,我現在這個樣子真的是見不得人呢。”我蒼白笑道,抬起頭看著他,眼淚開始滑過臉頰滴落到桌上。
“我此次一去是有公事要辦。”殘烙柔聲說道,修長白皙的手指替我擦去淚水。
“多長時間?”
若是以君公子的手法,不花個十天半月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吧。
“我不想一個人呆在這裏。”我再次垂下眼,“這裏好冷清,像是沒有生命一般。”
“你讓我回明月樓吧,讓我回到原來的生活。”
“好麼?”我淚眼汪汪的看著他,帶著期冀帶著憂傷。
“不好!”
“可是我不想一個人呆在這裏,你知道麼,我害怕。”我顫巍巍的站起身,雙手扶住桌子,慢慢轉身,一步一步向門口走去,“打我記事起我就知道我是孤兒,沒有父愛沒有母愛,甚至朋友都沒有一個,而我就這樣孤單的成長著,後來明白怎樣自欺欺人的將周圍的繁華熱鬧用來填滿心裏的空缺,為此我自己將自己賣進了青樓,嗬嗬。”
我踏出門口,扶著門框的手在陽光下泛著白:“可是你連這點自欺欺人的機會都不給我。”
陽光狠毒,像是要將你曬成灰一般,地麵,花草,樹木,都泛著絲絲熱氣,股股炎熱的氣息向你席卷而來,將你裹附讓你深陷其中,呼吸困難。
我慢慢向院中走去,手也漸漸鬆開來,雖說左腳不再疼痛,但依舊是跟不上本身的節奏,我腿一軟,整個人就趴了下去,順著階梯滾進了院子。
我兩眼冒金星,心底一個勁的叫苦,我雜就這麼悲劇呢。
“明月!”這是他第二次叫我的名字。
我隻覺眼前紅色身影一晃,自己就被人摟進懷裏,下一刻我就暈了過去,是真暈了,一點裝的成分都沒有。
第二天,我與殘烙出現在七星樓,我下了馬車,看著那牌子上龍飛鳳舞的三個字,心裏開始激動,感覺手腕處的玉佩像是冰一樣的散發著寒氣。
“我們要喝茶麼?”我一蹩一拐的上前挽住殘烙的手臂,將手腕處的玉佩露出來,我知道,要徹底的摧毀烙燼門,就隻有靠它了,尹黙呈的線人不是個簡單的角色,他在烙燼門是個高層人物,可是因為他也是無法徹底的相信我,其他信息我也就一無所知,而我要做的就是等著他找上門來。
“嗯,不喜歡麼?”殘烙一手挽住我的腰,將我往上提,而我雖然腳步像是在走路卻是沒有用什麼力。
“不是不喜歡,是不會品。”我老實說道,對於茶藝這東西我是一點都不明白的。
我同著殘烙進門,這裏的小二老板們似乎都是不認識他,隻當是平常客人對待,戀凡說過殘烙幾乎不怎麼露麵,門裏的人幾乎都不認識本人,看來這點是沒錯的。
殘烙向著掌櫃的丟出一道小小的紅色木牌,那掌櫃見著,眉頭一皺,冷靜沉著的走到我們身前,伸出手:“兩位,請。”
然後我們跟著他上樓,接著我見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