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前的北街一片荒蕪,到處都是塵沙與黃土,諾大的區域都被夷為平地。
地麵上破碎的磚瓦與水泥正在被大貨車處理,塵煙彌漫之中響徹著挖掘機啟動的轟鳴聲。
放眼望去,北街以及周圍的鄉鎮已經快被拆的七七八八。
甚至,還有村民在水泥磚上拿著錘子敲打,欲將砸出來裏麵的鋼筋,這對於農民來說,會賣出一個好價錢,至少可以美餐一頓。
“嗡嗡嗡!”
振聾發聵的轟鳴聲再次響起,隻見不遠處二十多輛挖掘機正在強行拆家,拆掉那些破舊的房屋。
無論是蘇銘的老家三官廟還是新塔村都在縣城的邊緣地帶,從邊緣開發新城區這一點蘇銘和刑千瀧都是能夠理解的。
“嗚嗚嗚嗚嗚!你們這些殺千刀的不會得到好報應的!”不遠處傳來了婦女和孩童的哽咽聲。
一個臉色留著一道刀疤的男子,滿臉凶狠的往地麵上吐了一口吐沫,揮手道:“把這些人給我攆走,再不長眼直接給我打,照死裏打。”
話音剛落,四五十個青年便衝了出來,將這些婦孺進行驅趕。
“不要,不要把我家給毀了!”一個孩童趁著大人不注意衝向了破碎的即將化作廢墟的村莊。
“小雜種你瘋了!”刀疤男子嚇了一跳連忙拉住了孩童。
這小孩若是被挖掘機給軋死了,可就對他們的強拆造成了巨大的阻礙。
其他不多說,不僅花錢還晦氣。
孩童被刀疤男子攔住,對著臉上就是一巴掌。
小孩也是急了,對著刀疤男子的大腿上就是一口。
“嗷!小雜種你找死!”
刀疤男子氣急敗壞對著小孩的胸口就是一腳。
孩童大概七八歲,哪裏經受住強有力的一腳,一聲慘叫,孩童被踢飛五六米,一頭紮在了地麵上。
“樂樂!”孩子的媽媽見到自家孩子被毆打,連忙衝上前去,抱住了倒在地麵上的孩童。
小男孩臉色蒼白如紙,喊了一句媽媽後陷入了昏迷。
“救護車,快叫救護車!”
婦女見到自家孩子陷入昏迷,淚水奪眶而出,歇斯底裏的大叫了起來。
“屬狗的吧!”刀疤男子依舊並未放過小男孩,隨後又是一腳。
婦女連忙將孩子抱在胸前,整個人都被踢飛,懷中卻緊緊的抱著自己的兒子。
“賤種!”刀疤男子厭惡的對著婦女身上狠狠吐了一口。
“來人,把他們帶走,若是這群賤民在敢頑抗,就照這個打!”刀疤男子對著自己的手下怒喝道。
“是,刀疤哥!”一群小弟附和道。
“滾,快滾,要不然打斷你們的腿!”
一個個小弟瞬間底氣十足的叫囂了起來。
他們一個個手裏拿著鋼管,甚至匕首砍刀。
那些村民手裏拿的鋤頭鐵鍬對比之下簡直弱不禁風。
最重要的是,這群人渾身痞氣,殺氣衝衝,這些村民哪裏見過這樣的場麵。
“殺千刀的,我跟你們拚了!”一個中年農民見到自家的房屋被挖掘機給強行推平了,瞬間就暴怒了起來。
“兄弟們,幹他!”
一個小頭目怒罵一聲,搶過來這個中年農民手中的鐵鍬,瞬間四五個青年將中年農民按到在地,對著老農的臉上就是幾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