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想讓我做什麼?”
“東西我給你留下,你放我走。”
“東西留下了你去了怎麼查?”
“我都記在腦子裏了,隻是一直沒有遇到可以托付的人。本來聽說洛桑師弟來邊境執勤,我就專門過來了,想著出關之前找機會給他。沒想到你也來了,老頭子也來了吧?”
“嗯。”
“其他幾人都是武夫性子,隻有洛桑和你我放心。東西就交給你了,讓我走,如果5年之後我還沒有回來,就啟動第二批人。”
“我明白,師兄保重。”
“你搞得定嗎?”
“放心,師父那麼多的本事我就學會了怎麼變戲法。”
那天在邊境所有守衛的眼裏,董漢偉是抓了高一項,並將他帶走了。這些把戲能瞞過所有人的眼,卻瞞不過洛桑。他清楚的看到邊境線的另一邊,他的那個師兄沒有轉頭,而是瀟灑地揮著手。那背影讓人看著莫名的蒼涼,讓人忍不住眼眶發酸。他腦海中閃過幾個字:英雄本孤獨。於是喃喃地吐了一句:師兄,來世再見。
其實他真的想說有緣再見的,可是他有一種預感,特別不詳的預感,這一世,恐怕他們無緣再見。
後來的事實證明他那個預感太準,他再也沒有見到過高一項。5年、10年,20年,他一直守在那裏,可是始終沒有等到他師兄的歸來。
他的師父也因為守護那東西下了冤獄,最後死在了獄中,從此江湖傳言,知真相者唯他洛桑一人也。
事情的起源都是一幫英國探險家在藏南無意中發現了大片的寶藏,但是他們沒有開采權,所以謀劃將本來駐軍稀少的那片區域劃到自己控製的印度去,以光明正大的開采。後來當權者雖然沒有承認,但是不知怎麼的,那塊兒地方就被莫名的劃出去了,而且在他們的地圖上標的清清楚楚。
高一項去的目的就是為了查清楚倒地是誰在背後操作這一切,又倒地是誰在給那幫人提供便利。可是,結果很遺憾,他那一去便沒了音訊。
他目前能做的就是將當年的那東西找出來,然後公布出去,因為時機已經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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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軒是個自製力特別強的人,所以到後來的時候他已經意識到自己眼前的景象可能隻是幻想。所以他努力的提醒自己,你是“八號”,你有更重要的任務,快點醒來,快點醒來。
明軒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時辰以後。他被自己眼前的情形一下子給嚇壞了,因為楊海星正拿匕首使勁兒地戳著一條大蟒蛇,整個蛇身都已經被戳成了稀巴爛,她還在戳。蛇的肚子裏出現了很多小蛇,也大都被戳死了。楊明軒楞了半晌才跑過去拉自家姑姑。
“姑姑,停下來,你快點醒過來,你是在幻境中。”
可是明軒叫了半天都沒有任何反應,他突然記起在礦洞附近碰到的那老者說過雄黃酒可以辟邪的事情。還好他走的時候在洛桑家拿了好幾瓶。於是拿出來給三人每人灌了些,並在周圍撒了些。
一刻鍾之後幾人才恢複正常,明梓抬頭看了看周圍,她明明記得他們來到的是一處玉礦,可是現在所處的位置卻是狹窄的土礦道,還有成片的蜘蛛網。
洛桑如知道她所想一般說了句:“不要奇怪,這裏到處都是機關。”
楊海星看到自己不遠處死掉的大蛇,惡心的苦膽都吐出來了。問了一句:“大侄子,那是我幹的?”
“不是,是我,不過不小心將血濺到姑姑身上了。”明軒邊低頭收拾東西,邊淡淡地吐了一句。心下默念:還好我將她手上和匕首上的血都擦掉了。
楊海星拍了拍胸口,麵色蠟黃。她覺得她家大侄子有事瞞著大家。
“這東西厲害著呢,身上的外套都脫掉燒了,免得引來不必要的麻煩。”洛桑定了定神開始拖外套。
幾人按照洛桑的指示收拾一番,燒了“贓物”才離去。
明軒有些好奇的問了一句:“洛桑爺爺,蛇不是卵生動物嗎,我怎麼看著那家夥是胎生,而且還是多胎。”
“可能是環境影響的結果吧,胎生比卵生的成活率更高一些。”
“原來如此。”明軒點了點頭,用半截樹枝挑開了前麵的蜘蛛網,繼續前行。這段礦道亂石很多,很可能有塌方的危險,所以他想快點帶大家離開這裏。
明軒畢竟是年輕人,再加上他急切的心情,所以走的比較快。洛桑跟了半截就開始氣喘徐徐。明軒細心地說一句:“你在前麵吧,我斷後。”
洛桑點了點頭,歎息一句:“老了,不中用了。還好你們來了,也算是在我入土之前了了一樁心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