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裏人還等著我回去呢。”她做著垂死掙紮。
“我給他們說你的船有事耽擱了,後天到。”
“你怎麼可以這樣?”
“我就想跟寶貝過過二人世界怎麼了?我們都一年沒見了,你難道不想我嗎?”
“想。”她說著踮腳親了親他。
“想大我還是想小我?”
“臭流氓。”
“不對著自己媳婦兒耍流氓的要麼是偽娘,要麼是人妖。”
“去去去!”
“想讓我去哪兒?上天嗎?這個我樂意,也隻有你能做到。”
“俊,你怎麼這麼壞?小的時候我都沒發現。”
“你不就是喜歡我的壞嗎?不要否認,我這骨子裏的壞才是最吸引你的地方。”
“別給自己臉上貼金了。”
“我也不想啊,可是我不貼我媳婦兒看不見我的金臉啊。”高俊偉說著已經拉上圍裙開始做飯。
他的廚藝比以前更加的精湛了,那也是拴住她的一大法寶。
“怎麼樣?好吃嗎?”
“好吃。”
“我呀,有個畢生理想,就是等不打仗的時候我就帶著我媳婦兒開一家酒樓,請遍天下名廚,給我媳婦兒做各種各樣的美食。”
“喂,這是白天誒。”
“你讓我做會兒夢不行嗎?”
“行,你繼續做吧,我上樓睡會兒,記得刷碗啊。”
“不是向來我做飯你刷碗的嗎?”
“這是國內,再說你能不能發發慈悲,我剛回來。”
“那我陪你誰,睡起來再刷。”
“隨便。”
高俊偉得到她的默許,跟兔子一樣跳到她跟前,直接抱起她上了樓,都不帶喘氣兒的。
“你放下我吧,不累嗎?”在臥室的時候她見他還是抱著她,有些不解道。
“我在想咱們是先從地上開始還是床上開始。”
“不要臉。”
“在媳婦兒跟前要臉的都是裝的,最後還是得不要臉,與其那樣,還不如一開始就不要臉。”
“你哪來的那麼多歪道理?”
“這是千古真理。寶貝,我覺得今天咱們先來個後入,你覺得怎麼樣?”
對著一個不要臉的男友,她覺得心很累,於是也漸漸地變得不要臉起來,有時候,甚至連自己都覺得自己有些不要臉。
……
就那樣,她一直心甘情願地被他騙著,直到她心灰意冷。
“寶貝,我愛你。”高俊偉從她身後用自己的大衣將瘦骨嶙峋的她裹在懷裏,舔了舔她的耳垂,低低的說了一句。
“我累了,不想再愛了。”澤瑞說著伸指悄無聲息地擦去眼角的淚滴。
“那就最後一次。”高俊偉說著放開她,直接將她抱起來放在車的引擎蓋上,眼中滿是隻有她懂的味道。
“你無恥。”澤瑞有些咬牙切齒的罵了一句。
“今天真不怪我,是你先勾引我的。”
澤瑞還想說什麼,卻被高俊偉一個綿長霸道的吻全部堵了回去。
“寶貝,還是身體最誠實。”高俊偉壞心的揉了揉她最私密的地帶,濕滑一片。
澤瑞咬了咬唇,不自覺的朝著身邊的人貼了貼。
“求我,我就給你。”高俊偉用濕答答的手指劃了劃她的唇,她的唇上滿是荷爾蒙的味道。
“休想!”
“那好,今天誰先投降誰就是孫子。”
最後的最後,一番巫山雲雨之後,高俊偉弱弱地嘀咕一句:在你麵前,我從來都是孫子,從來都沒有贏過。
“想贏我的代價就是失去我。所以,你贏了,但你永遠的失去了我,永遠!”澤瑞扔下一句話,開車走了,將高俊偉一個人扔在了山頂。
那晚,他在山頂哭了一夜,將二十多年集在體內的鹽水全部傾瀉了出來,然後在家裏躺了三天,便像個無事人一樣的繼續回去上班了。所有人都不知道那晚倒底發生了什麼,但是他們都知道兩人分手了,是在澤瑞最難挨的時候分的手,他被毫無疑問的劃入了渣男的行列。
許多人都告訴他,他錯了,他應該去道個歉,可是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道歉。能做的不能做的他都做了。可是他偏偏忘了一句最簡單也最管用的:“寶貝,對不起,我錯了。”
“照你這套路都沒成功,那丫頭可真夠強的。”明軒歎息一聲,有些悵然若失。
“我就說吧,還要我怎麼道歉?你們都說我是渣男,渣就渣唄,反正都已經這樣了。”
“你這是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誒,兄弟,我最後連那種下三濫的手段都用了,她不但不原諒我,還讓她覺得我是個輕浮不靠譜的人,你說我還能怎麼辦?”
“雖說有句老話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可是還有句老話說過猶不及。”
“別給我咬文嚼字,我聽著頭大。”
“幾個丫頭中就當澤瑞和梓軒最腹黑,簡單說他倆跟咱倆的性子比較像,我們這種人呢將麵子和輸贏看的比命還重要。我覺得你沒有找到主要原因,道歉沒有道到點子上。”
“可是我找不到你說的那個點。”
“邵亦博,她就是那個點,你那天那一衝動,有可能直接毀了兩個丫頭的友誼。你必須將這件事情處理好,不然後患無窮。”
高俊偉愣了半晌才點頭道:“我咋將這茬子事兒給忘了呢?”
“你呀,嘴裏說有多討厭那蠻不講理的丫頭,可是心裏卻愛慘了。一旦遇到她的事兒,你所有的理智都成了負數。哥,我給你提個醒兒,她可是你畢生最大的弱點。”
“我知道,所以我從來沒有在公開場合承認過她是我女朋友,甚至連國安局的大樓都沒帶她去過。聽那天梓軒的意思,他們女孩子很在乎這一點。可是她們不理解我們的苦衷。”
“畢竟還都年紀小,等再過幾年,他們會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