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傳令下去,我不喜歡跟我長得有幾分相似的女人,同樣也不喜歡她留下的這個男人。”
“果然是你殺了明梓,華子,你最好今天殺了我,不然你會死無葬身之地,我楊堯說到做到。”
“將他給我關到地下室,對我不敬就是對皇室不敬,不用我告訴你們怎麼做吧!”
“是!”
楊堯被帶到城郊的一處三層小洋樓裏,然後被打的皮開肉綻之後扔到了地下室裏。在那裏,他見到了他的大兒子,那個人人稱頌的英雄人物八號。他就關在隔壁,渾身血肉模糊,基本上都沒了人樣。
“臭小子,你還活著嗎?”日本人走後楊堯掙紮著爬起來,敲了敲隔在中間的柵欄。
“爸?”明軒艱難的抬起頭,看一眼楊堯,有些不確定地問。
“明軒,你怎麼了,眼睛看不見嗎?”楊堯端詳著在地上掙紮了三次還沒有爬起來的明軒,不確定地問。
“爸,我沒事,就是有點餓,所以眼睛花了。”明軒撒了慌,他是被日本人做活體試驗了,眼睛快要瞎了。
“你能起來嗎?爸爸這裏還有塊壓縮餅幹。”楊堯說著從懷裏掏出一塊皺巴巴地紙包著的東西。從包裝紙看已經很久了,連楊堯都不記得他是什麼時候裝進去的。他長年行軍在外,習慣在身上藏吃的,這也是當年他沒有被餓死在柳樹溝的原因。雖然那塊餅幹有點久遠,但是在他心裏,那能救他兒子的命。
“謝謝爸爸。”明軒花了大約一刻鍾的時間才從牢房的這頭爬到楊堯所在的位置。他接了餅幹之後撕了好幾次都沒有撕開。
楊堯看著眼前的如鬼魅一般的兒子,心酸萬分,伸手拿過來幫他拆開,說了句:“吃吧。”
明軒大概是真的餓壞了,低頭狼吞虎咽地吃起來。
“你說你幹什麼不好,非要去當什麼地下黨。臭小子,這才是剛剛開始。”楊堯說著伸手揉了揉明軒的腦袋。
“爸,對於這件事,我真的很抱歉。”明軒含糊不清地說一句,繼續吃餅幹。
“華子你見過嗎?”楊堯突然提到了一個讓明軒恨之入骨的女人。
為什麼說是恨之入骨呢?因為那個女人勾引自己不成就直接下了毒手,將他當做活體試驗的模型了。最可恨的是,那女人張著一張他根本不忍傷害的臉。那張臉,他連一句重話都舍不得說。可是如今他身上所有的傷,都是拜她所賜。如果讓他用詞語來形容那個女人的話,那就是聰明、奸詐,眼神柔媚,笑容凶殘,她的每一次微笑都帶著血腥味,讓人不寒而粟。
“看來是見過了,她與你媽媽有幾分相似,可是心卻凶殘道讓人咋舌。”楊堯見自己的兒子不說話,於是徑自開口評價。
明軒還是低著頭,吃餅幹的速度放慢了很多,似是已經吃飽了。
“真是可惜了那張臉!你說她怎麼那麼像你媽媽呢?”楊堯摸了摸唇角的血漬,歎息一聲。
“不要再說了。”明軒突然有些激動道。
“不要再說了,你那是在侮辱我媽。”明軒又說。
“吆嗬,看來父子倆相處的不是很愉快嘛!”一個生硬的聲音飄來,接著飄來的是那足以讓大半個重慶的女人趨之若鶩的高級法國香水味,華子已經換了一套幹練的西褲洋裝,她居高臨下地看著父子倆,仿佛在俯視著那犄角旮旯裏的螻蟻一般。
“吆,美人,”楊堯斜靠在柵欄上,一副玩世不恭的小老頭形象,“你這騷氣一飄幾千裏啊,不知道在床上的時候還能不能這麼騷?”楊堯說著頓了幾秒:“喔,差點忘了,就藤原那矮胖子,肯定滿足不了你吧?不如換成老子吧,老子不是吹,整個重慶的女人都豔羨已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