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幾人將柴火送進去之後，楊堯看著遠處那個筆直的背景，緩緩地走了過去。一路走來，兩個人相互扶持30多年，一個眼神，一個歎息，都能讓對方明白自己的心意。
東方已經出現了魚肚白，楊堯接了高凡宇手裏的那支煙，幾秒才說：“給個火。”
高凡宇緩緩地轉身，用自己的煙頭對著楊堯的煙頭，楊堯猛吸幾口退開來，這才輕咳一聲說：“怎麼辦？”
“她是個好苗子，居然能將最高機密給破了，留著吧。”高凡宇緩緩地應一聲。
“剛生完孩子，還得讓人罩著，留著她有何用？浪費糧食。”
“我知道你是怕落人口實，但是縱觀你我帶來的這些人，除了藍琳，情報方麵沒人能幹得過她。”
“我們此次行動屬於絕密，她居然給破了，你說她攔截別國情報也就算了，連自己的都下手，這要是上峰怪罪下來，我根本保不了她。”
“怕什麼？她現在可是白家的兒媳婦，你不是不知道，白狐狸那老家夥最大的優點就是護短。如今又有了寶貝孫子，放心，他比你著急。”
“誒，但願如此。”
“對了，我要是記得沒錯，俊偉在休假，他怎麼也來了？”
“咳咳，”楊堯莫名地被煙嗆了一下，然後吐了一句：“明梓帶來的，她應該有她的道理。”
“將艦隊弄到這種鬼地方來，也隻有你能想的出來了。”
“沒辦法，我黨國海域寬廣，可如今海事權沒在我們手裏。要將那些列強真正趕出去，這一樣必不可少。你看上次美軍的那個什麼潛艇，在廣州打的日本人屁滾尿流，簡直太過癮了。”
“我問你一句話哈，你必須老實回答。”
“你說。”
“那個琴師倒地是不是明軒？一頭白發，還手中拿著把古劍，我總覺得怪怪的。”
“我也不知道啊，不過掌門在信上說了，那九角閣樓裏的東西隻有他看得懂。我們要造的東西，也隻有他親眼見過。”
“就是他在宇宙之眼裏看過那東西唄。”
“應該是。”
“那讓他帶我們去瞧瞧唄。”
“琴師說了，時機合適會帶我們去，但是現在最重要的任務是先建出一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海軍來，不然我們根本沒辦法抵達宇宙之眼所在的地域。”
“借口，他當初是怎麼去的？”
“還記得百年前紫宸閣斷代的事情嗎？就是那次，活著回來的隻有琴師一人。”
“真有這事？”
“當然。”
接下來的半年，楊堯和高凡宇每天帶著一幫年輕人搗鼓圖紙，並每天有東西從山裏運到駐地，主要是各種零件，傳說山的深處有一座兵工廠。
明梓和藍琳也是帶著一幫女孩子一進山就是好幾天，沒有人知道他們在做什麼，也沒人敢問。
突然有一日，梓軒讓人通知大家開會。高涵宇一進會議室便被人按倒在了桌子上。
“你們幹嘛？”
“押下去。”梓軒涼涼的吐了一口。
“梓寶，你這是幹嘛？”
“‘帆船’，別來無恙啊！給我帶下去。”楊堯緩緩地從門口踏進來。
等高涵宇走後，梓軒忍不住為高涵宇開脫：“爸，會不會搞錯了？他怎麼可能是地下黨呢？”
“還念舊情？”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