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軒不覺皺了皺眉問:“你同意告訴我誰是‘絕密’了?”
“你過來,我就告訴你。”
“好,快說!”梓軒蹲身,用槍抵著高涵宇的胸口,涼聲道。
“你能來送我,我真的很開心。”高涵宇說著抬手握了梓軒的手,扳機微動,槍聲響起,梓軒整個人都愣住了。
“此生,我不後悔遇見你,並愛上你。可是我沒有他勇敢,我不敢光明正大的愛你。其實你早就是我的女人了,我們的婚書在我臥室箱子的夾層裏,你趕快找機會將它燒了,免得你被牽連。”高涵宇低聲說完,然後將嗓門提高了點“你們都以為是我失手殺了明軒,其實我是故意的,我不殺他,他可能比我今天更慘。今天,我就下去陪他。白浩天,你不是一直在查那子彈上的彈痕是怎麼回事嗎?我告訴你,那是我故意鑿的,我就是想混淆視聽,讓你們以為有第三方在場。”高涵宇說完了最後一句話,在梓軒的懷裏與世長辭。
“小舅!”白浩天撲過去失聲道。
梓軒摟著高涵宇的肩,淚流滿麵卻沒能哭出聲來。她突然明白他同人帶話說隻要她來他就說完全是假的,他根本就沒想著說,他隻是想見她最後一麵,僅此而已。
高涵宇的死讓整個高層都很遺憾,因為他小小年紀確實很有作為,是整個軍事基地的佼佼者。他的葬禮是在5日後舉行,那天鵝毛大雪,沒一會兒棺槨就雪被埋了個嚴實。5000多人,密密麻麻擠了一沙灘。大家神色淒然,沒有人因為死了一個地下黨而開心。
“高涵宇雖然是地下黨,但是為我黨國的軍事器械研發做出了不可估量的貢獻,故追贈國民黨海軍上尉,授青天白日勳章。”楊堯讀完了上峰下達的文件,讓後補充道:“敬禮!”
那個軍禮整整保持了3分鍾,直到有人喊了一聲“起棺”大家才放下手臂。
“爸,這是要將他送到哪裏去?”梓軒擦了擦眼角,望著幾位士兵抬上車的棺材問。
“紫宸閣的人,紫宸閣自然會處理,不屬於我們管轄的範疇。都散了吧!”楊堯黯然的應一聲,轉身離去。
梓軒知道其實自己的父親並不比自己好受,高涵宇在楊堯心裏其實跟兒子一樣,甚至比兒子更甚。梓軒看著楊堯的背影,她突然發現自己的父親仿佛一下子蒼老了很多。
這次起靈,扶棺的是琴師。他坐在顛簸的車上,手輕觸著棺槨的邊緣,雪化出了一個他的手印,仿佛高涵宇的手正與他的手相合一般。他雖然不是明軒本人,但是自從明軒死後他便有了明軒的記憶,所以當他扶著那棺槨的時候眼淚不由自主的簌簌一直往下掉。
他無法想象高涵宇當時是花了多大的勇氣才開槍殺了明軒的,但是他能從棺槨上感受到高涵宇那份想與他親近的執念。
“小舅,我過的很好。你看我千年不老不死的,沒人奈何得了我,你就安心的去吧!”琴師喃喃自語道。
琴師語畢之後,那股執念明顯漸漸消弱直到消失的無影無蹤。
“因果輪回,上一世你欠的,這一世算是還清了。”琴師柔柔地歎息一聲,然後將劍舉起來,隨著一束衝天地白光過後,車子整個消失在了天地間。
“我去,那家夥難道還真是神仙不成?”白浩天驚叫一聲。大家也都看到了,但隻能麵麵相覷地看著彼此,有些事情,他們是無法用科學解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