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當!”一陣東西倒地的聲音傳來,我被驚醒了,床頭燈還亮著,我這才記起楊堯被我親了之後就嚇跑了,而我擦頭發擦著擦著就睡著了。
原來是我在做夢,還好是夢。
我下床找出手機一看,晚上十一點半,原來我睡了不到兩個小時。這一覺盡做夢了,所以特別累,累到腦子發困。
隔壁的響動又傳來了,我這才意識到剛才那一聲應該是從隔壁傳來的。於是急忙起身穿了衣服,躡手躡腳地在門口探著腦袋聽動靜。
“再來。”是明軒的聲音。
“不來了,你睡床我睡沙發。”是楊堯的聲音。
“我說哥,有必要嗎?小時候你來我家,還不是睡我家那大通鋪式的熱炕。”
“現在長大了,不一樣了。再說我一想是在跟我女朋友的前男友睡,心裏就不舒服,睡不著。”
“得得得,沒良心的東西,我告訴你啊,隻要有我在,你別想著占她便宜。”
“嗬嗬,我跟我女朋友膩味,你管的著嗎你?”
“得了吧?就她那漢子一樣的性子,還跟你膩味?我看讓你跪著唱征服還差不多。”
“喔,這麼有經驗?你早都唱過了?”
“我憑什麼告訴你?”
“誒,明軒,我問你個事兒唄。”
“有屁快放。”
“她――,呀,就是那個的時候她喜歡什麼姿勢,或者說她有沒有什麼癖好?”楊堯很是虔誠的問。
“怎麼?你想來捆綁play?”
“別打岔,我說真的。”
“情趣內衣不可少。”
“情趣內衣?”楊堯有些遲疑地問。
當聽到這兒的時候我真想一腳將門踹開,然後送他兩個燒餅,什麼人呐,盡敗壞我的名聲。可是我不能啊,我總不能讓他倆知道我是在偷聽吧。於是隻能輕手輕腳的回屋,心說,趕緊睡吧。男生在一起,不外乎說球賽,說女人。這是我這幾年在男人堆裏總結出的真理。
次日一大早,我還在睡夢中就被一陣砸門聲給吵醒了。是藍琳和瑞麟兩個人。
“師姐,你和小琳子怎麼來了?”我揉了揉眼睛,將她倆讓進屋。
“大師兄請我來當伴娘。”藍琳嘴快道,說完了才捂著嘴,感覺自己說叉了。
“師妹,既然要結婚,怎麼能少了娘家人是吧?”瑞麟覺得既然已經說了,也不再隱瞞。
“她還傻愣著呢,估計大師兄還沒有求婚。”藍琳看我撓著額角,於是低聲跟瑞麟師姐說。
“要結婚的人都這樣,當時我跟凡宇結婚的時候還不如她呢。”瑞麟師姐說。
瑞麟師姐去年畢業之後留校了,她和二師兄是典型的姐弟戀,我們都揶揄師姐找了個兒子。因為二師兄還在上學,這裏裏外外就師姐一個人在忙,二師兄專拿現成兒的,典型的甩手掌櫃。
師姐向來是女強人,我從來不知道她曾經也像我這般迷茫過。
自從聽到藍琳說要當伴娘的時候我就懵了。
“醒了就趕緊收拾,九點五十的飛機。”楊堯揉了揉我亂蓬蓬的頭發,一臉寵溺。
“什麼情況?”我抽著麵皮問。
“我想給你個婚禮,我給老師說去上班的事情先推後。由於時間有限,我們就在你們縣城辦幾桌酒席,我家裏那邊的人已經都往蘭州趕了,這邊我隻請了咱們課題組的人。我知道這有些倉促,但這是我目前心裏最真實的想法。”他自說自話道。
“不是――,楊堯,我答應嫁給你了嗎?”我說著轉身想回去繼續睡覺。
“寶貝,你這是想讓我丟人嗎?”他拉住我在我耳邊低聲問。
結婚,我真的還沒想好,甚至都沒有告訴我爸媽,這――
“噗呲――噗呲――,大師兄。”明博跑了來,神神秘秘地塞給楊堯一個東西。
“寶貝兒,你倒底嫁不嫁?”楊堯摟著我的腰,威脅道。
“不嫁。”我準備拍開他的手,掙脫開他的懷抱。
怎料剛一抬手,手就被他捉住,一枚戒指毫無征兆的被套到了無名指上。
“身體比人陳實多了。”隻見他輕笑一聲,似是很滿足。
“人家求婚都是跪著,又是鮮花又是蠟燭的――”我支吾道。
“跟我來。”他說著拉起我就往隔壁走。
站在那門口的時候我就愣住了,房間的桌子椅子被挪開了,地上正中心是用玫瑰花擺成的心,中間用百合湊成了一行字:董明梓,你願意嫁給我嗎?外麵又用心形氣球圍了一個圈。
我本以為昨天晚上兄弟倆是在打架,沒想到是在弄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