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側,不同的女子靜坐著,一樣的美豔,別樣的風情。
單從服飾上就可以看出,貴嬪等級。
大祭司收回身子,回到清音麵前,依然是背對著而立,雙手忽的上揚,袖子落至肩膀處,半紮起的發紛飛開來。身上的黑色袍子自身後向兩邊擴散,如被拉開的鬥篷般。
十指交錯,隨著一聲輕喝,周邊的火盆蹭的一下,灼灼燃起。
清音俯視著中央的男子,接著幾分煙波淡緲,像是入了另一種虛境般。
隨著火光的急速燃燒,被綁著的一個個女子均揚起頭顱,脖頸處,一抹清晰的血痕。霎時,鮮血順著細致的紋理流淌而下,清音甚至都沒有看清,她們是怎樣被放血的。
溫熱的血帶著餘溫,以出乎尋常的速度,向女子的身下彙聚。
清音瞪大了雙眼,一時竟望了喊叫,這是血祭,以前書上記載過,在古代,以純淨的處子之血,祭奠所謂的神。
而自己,竟成了這次祭祀的貢品。也就是白衣男子所說的,血奴。
“不,你們不可以這樣,”清音掙紮著晃動起身子:“你們祭祀的方法太血腥,太愚昧了。”
被放了血的女子們居然一聲不吭,眼神清澈的望向前處,那名寶座上的王者。
清音順著她們的視線瞅去,竟見男子的目光緊緊盯著自己,嘴角勾起一抹陰兀至極的笑意。
那樣的笑,正如看著手中的獵物,在瀕臨死亡時而發出的暢意,一邊是涼徹心骨的懼意,而另一邊,卻是將人玩弄於股掌,操縱人生死的掌權者。
男子忽的站起身子,明黃色的衣袍隨之飄揚,不束一縛的發更是邪佞到了極致。
冥帝邁下石階,原本波瀾不驚的眸,竟在看到滿地蔓延開來的血漬後,奇異的變成了妖冶的紅色。
那時一種見血後的興奮。
清音徹底崩潰了,血祭,本就愚昧的落後,卻在這個異時空,主宰了自己的生死。
“放開我,聽到沒有,你們想幹什麼。”清音恐懼的盯著不斷跑上來的人,自己的周邊,竟堆滿了幹柴。
難不成想燒死自己。
見沒有一人理會自己,清音更急了:“我不是你們這的人,放開我。”
手上因不斷的掙動而磨破,身前的男子終於回過了頭。
一張鬼麵下,看不清他真正的容顏,隻覺他深邃的雙眸似是帶著一些涼意,直入心田。
兩人對望了許久,身旁的侍衛早就手持火把,隻待一聲令下。
冥帝並沒有走下石階,許是怕髒了腳,一手輕揮,睬了女子一眼:“點火。”
“是”一旁的人顯得幾分迫不及待,揚了揚手中的火把。
隻要一點,便是,香消玉殞。
“慢著,”祭司上前一步:“皇上,她不適合祭祀。”
清音睜開閉起的眼,要不是被繩子扣住,自己早就嚇趴下了。
“哦。”冥帝輕揚眉,一臉的戲謔:“為什麼呢。”
“因為她不是處子,皇上,難道你看不出來。”
這什麼跟什麼?清音收下一臉疑慮,總算比沒命好。
“哈哈……”冥帝突兀的笑了起來:“是不是,隻有試過了才知道。”
祭司側頭瞅了清音一眼,從上到下,沒有一處遺漏。
“那皇上試試便知了。”
冥帝斂下笑,邪魅的開口:“那就拖下去,斬了。”
還是死?清音望了兩人一眼,吞回了話語。
“皇上,請您留她一命,畢竟,是天佑我朝,違不得。”男子的口氣不卑不亢,露出的下巴,帶著絕毅的堅持。
“哼,天意又怎樣。”邪忽的低下眸子,望下那麵具深處:“朕從來不怕,倒是你,為了這樣一名女子求人。”最後,將視線掃至被綁的女子,轉身回到了祭台。
明黃色的袍角開出最後一道絢麗,幾人上前,將清音放了下來。
揉了揉被綁的發麻的手腳,清音上前一步,剛來到這陌生的世界,就碰上這樣的事,有幸,遇上了好人。
“謝謝你”清音望著鬼麵下的男子,黑亮的眸中,帶著膜拜般的聖潔。
男子側過頭,隻看得見一個下巴的弧度,幾點青絲在頰邊撩起。
腳下一陣濕漉,清音下意識的低下頭,卻見滿地的紅色彙集而來,身旁的男子忽地一手執起,血流,順著一處湧入下方的圓盆內,成河。
周遭的侍衛,貴嬪以及穿著朝服的官員均興奮的站起身子,最高處的男子,紅光映襯下,血狐皮上,最顯妖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