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剛剛一看見帝江,又聽他說了那些話,饒是他再心胸寬闊,麵對自己的女人被別的男人同樣重視,他還是滿身心的醋味。
顧淺淺腦袋一陣一陣的疼,根本沒時間理睬發神經的冷梟,自己從床頭櫃上摸過了一隻小鏡子,想看看額頭上的傷。
倒下去的刹那她的意識已經不太清晰了,而且摔倒的瞬間來得太快,她都來不及有任何反應。
真沒想到在劇組裏麵也會出這樣的事情,真讓人揪心,顧淺淺輕輕歎氣,剛才若不是房間裏太吵,她也不會醒過來,多得這兩個男人,她連昏迷也不得安靜。
額頭上大概傷得不輕,層層疊疊的白色紗布繞著整顆腦袋捆了好幾層,發際線的邊上有一處最疼,顧淺淺瞧了瞧那裏,白色的紗布透出了思思的血跡。
“顧淺淺,我在問你話!”
她緩慢的動作和沉默以對的方式瞬間點燃了冷梟心頭的怒火。
他一屁股在病床前坐了下來,眉眼冷然:“你就不能先回答了我嗎?還是說,這個傷口是那什麼帝江包紮的,所以,愛不釋手?”
這都是哪門子的火氣呢?
自己隻是在意臉蛋而已,關帝江什麼事情?
況且這裏是醫院,成堆的護士醫生在這裏,難道包紮這種事情還輪得到外行的帝江來做?
冷梟到底有沒有帶腦子出門啊!
顧淺淺哭笑不得,可冷梟這樣的口氣,又實在讓她不爽,就想也沒想,脫口而出:“你這是在吃醋嗎?”
“誰吃醋了?”
被顧淺淺戳中了心思,冷梟簡直被氣爆了,如三歲孩童,瞪著一雙狹長的鳳眼赤果果的與顧淺淺對視:“我為什麼要吃他的醋?”
這麼個沒有男子氣概的男人,他怎麼可能?
“難道不是?”
顧淺淺揚起眉毛,一臉她有什麼是不知道的表情。
“冷梟,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小孩子?”
剛才隻有帝江在她身邊的,大概是帝江把她送到醫院裏麵來的吧,冷梟有什麼必要為了這個去吃醋?
“我小孩子!”
冷梟剛剛熄滅的怒氣瞬間高漲,“顧淺淺,是我太幼稚,還是你太不在意男女之別了?你今天是不是特意來惹我生氣的?”
“我受傷了!”
顧淺淺火氣不重,卻是無可奈何又哭笑不得,房間裏隻有冷梟了,而她,因為昨天晚上的事,當真不知道應該拿冷梟如何是好,複雜的感覺糾纏著她的心,亂糟糟的。
冷梟怔楞,仿佛不敢相信剛才那抹嬌俏的聲音是顧淺淺發出來的,整個人不敢置信的瞅著顧淺淺。
她這是,在和自己撒嬌嗎?
因為她受傷了,所以自己就應該讓著她?
這麼一說,倒也不是沒有道理呢!
冷梟的心髒忽的因為顧淺淺這句狀似服軟的話軟了下來,那些怒火像是突然被澆熄了,滋滋滋的冒著細小的火苗,灼燒著他的心髒。
可他還沒來得及多感受一下這突如其來的幸福呢,顧淺淺的下一句話又把他打回了痛苦的深淵。
顧淺淺舒了口氣,幹脆丟開鏡子,扯了扯被子,眯上眼睛:“你要是沒什麼事情的話,先回去吧,我想休息了。”
這個時候,不管是麵對帝江還是麵對冷梟,都不是一樁輕鬆的差事,她想著待會兒也許可以叫淩小水過來,還不如先讓冷梟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