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王優婷含情脈脈的看著北逸俢暗自想到:原來這就是那個傳說中的神秘人啊,好英俊的人,比南辰表哥還要帥呢。
一邊是王優婷的含情脈脈,一邊則是南辰拚命地忍住笑。嗬嗬嗬,這種找死的場麵百年難得一見啊,且不說晴兒會拿她怎麼樣,就是北逸兄也絕不會放過近他身的人。
果不其然,北逸俢厭惡似的皺了皺眉,撣了撣身上的灰塵,再脫下衣服交給在一旁候著的小太監,低沉的聲音在大殿上極其響亮:“等會兒把這件衣服燒了,再從竹林裏幫我那一套新的來,多謝。”
這年代,主子向奴才道謝,可見是百年奇聞,這在在場的諸多女生心中,北逸俢又被冠上了“彬彬有禮”的形象,但對王優婷可算是一種侮辱,昂著頭不滿的說道。
“難道本公主碰過的你都要燒掉麼?真是大膽無理啊!”
北逸俢沒有說話,倒是沉默許久的米莫晴冷冷的說道:“如果這樣就算是無禮的話,那優冉公主豈不是這個世界上最無理的人了”
清冷的聲音一出,便將王優婷打了個底朝天。手指顫抖的指著米莫晴,氣急後還有些語無倫次“你,你···”
“好了。”坐在上堂的藍氏終於看不過去了,嗬斥的語氣叫住王優婷,又用平淡的眼神看向米莫晴,緩緩地說道:“都是自家姐妹,說什麼過分的話。”
喲,還真把自己當成這個皇宮中最有權勢的人了嘛,才多久沒見呀。
鄙夷的看向藍氏,不顧他人,徑自坐到角落的位置,歪頭靠著牆壁,閉眼小息了起來。
南辰迎著北逸俢坐到位置上,歌舞再一次奏起,不過是各族的名門小姐之間的競賽,各有長處,也各有短處。
說好聽一些是互相比試,難聽一些,就是一群女人在“爭風吃醋”,導致整場宴會毫無新意。米莫晴也是早知如此,才選了個角落的位置,以便自己偷偷溜出去。
走出大殿,與裏麵不同的冷清,霎時間充斥著米莫晴的心。
一步步的走著,她不知道要走到哪裏,就是慢慢的,悄悄地走著。像一株凋零的花,被風吹起,四處飄揚。
好久好久,米莫晴仰頭一看,嗯,玄修閣?這皇宮裏有這個地方麼?向深處走去,四周的紫竹由著米莫晴的深入慢慢的變著顏色:紫、藍、綠···慢慢的,慢慢的,走到最後竟變成了透明的琉璃。
手輕輕地觸碰,心下一驚,這不是琉璃,這是真真實實的冰淩!而握住冰淩的手竟然滴著紅到泛紫的血。
米莫晴淡然的收回手,放在唇邊輕輕地用舌頭舔了幾下,夾雜著腥味,像一隻正在舔爪子的貓。
接著往裏走,米莫晴竟然聽見了歌聲,忽近忽遠,伸出手,觸摸不到。
“吹雪又漫過流霜
記憶尋一方土壤
琴聲入鬆堂
劍魄裏委頓的往事悲涼
猶記得黑發白裳
翻雲覆雨江湖闖
夕影袖間藏
逃不開的是刀劍相向
掌線曲折刻畫魔障
心若蒼茫悲歡如浪
焚香在北邙
聽風祝頌和梵唱
我曾傲視群雄
也揮刀劃破過蒼穹
為誰征戰天下
曾經豪情疏狂
我眉間的惆悵
一曲笛聲中隱藏
還在靈魂的深處飄蕩
庭院深幾處淒涼
簷外熟睡著月光
燈籠輕搖晃
血紅氤氳中染透了滄桑
桐木古琴聲悠揚
弦音把人生醞釀
暮秋夜微涼
濁酒燙一壺飲盡過往
枯榮前的紛繁景象
風雨平添幾許蒼涼
而樓上牌匾
寫滿仇恨和業障
我曾傲視群雄
也揮刀劃破過蒼穹
為誰征戰天下,
曾經豪情,疏狂
我眉間的惆悵
一曲笛聲中隱藏
還在靈魂的深處飄蕩
誰還為我效忠
用一生相守墳墓旁
山腳下凝望
卻更深邃了目光
指尖的沙飛揚
像你離別匆忙
一抔黃土將恩怨埋葬。”
唱到後來,米莫晴竟然也可以跟著哼起來,雖有些跟不上節奏,但唱得卻更有味道。
這又是什麼曲子,為何這熟悉感如此強烈,比那首《相濡以沫》還要來的強烈,這是怎麼回事?
“嗬嗬嗬,讓我想想,上一次有人進來,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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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首歌是《風華燃盡指間沙》少司命唱的,小墨強烈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