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攻(二)(1 / 2)

當天,邢風就在朝堂上宣布將皎月公主下嫁給赫連王室的二皇子,朝堂上沒有過多的疑惑,也沒有任何的不滿,好像皎月長公主就是他們的命定人選似的,不過話又說回來,後宮裏正是因為沒有別的公主,選擇她,也是情理之中的。

沒有人傻到用假公主去冒充,也沒有人會想到那些被貶黜在外的刑氏旁支的郡主。

在聖旨傳達到頤祥殿的時候,華裳夫人也盛情款款的到了這裏,毫無意外的,她看到了來這兒安慰如太妃的安若怡。

“真是巧了,貴妃也在這裏呢。”一珍笑盈盈的走進去,兩邊的宮人都卑微的低下頭,微屈著膝蓋。

安若怡的眼中閃過一絲怒意,但隨即行過屈膝禮,道:“夫人來的到也巧。”

一珍笑著說:“不巧,本宮是特意來看如太妃的,喲?太妃的眼圈兒怎麼這麼紅啊?”

如太妃哽咽著說道:“愛女即將遠嫁,為娘的能不傷心麼?”

安若怡輕拍著如太妃的肩膀,一邊寬慰,一邊也陪著傷心。

一珍冷笑一聲,心想,若不是你這當娘的不尊重,皎月何必去吃這樣的苦!但還是寬慰著說道:“太妃先不要傷心了,這是皇上的旨意,您這樣,豈不是讓皇上為難?”

如太妃拭了拭淚,道:“哀家若真有心為難皇帝,就不會在這裏幹坐著了,皎月是太上皇唯一的女兒,哀家就不信皇帝這麼狠心,能把自己唯一的親妹妹給嫁的這麼遠!難不成是有人從中作梗?華裳夫人,你一向聰明,不如幫我分析分析,是誰這麼狠心,容不下我們母女呀!”

一珍瞧了安若怡一眼,提高了聲調:“這是誰在太妃麵前嚼舌根呢!讓太妃說出這麼大逆不道的話!說了是皇上的旨意,難不成太妃是在怨怪皇上容不下你們?真是笑話!”

如太妃和安若怡都怔住,蕭一珍真是變了,以往無論如何都是麵沉如水,毫無表情的傲視一切,不會像現在這麼囂張。況且,竟一點也不顧忌兩人的身份就在此訓斥,看來,這女人是鐵了心要和她們鬥到底了!

如太妃立馬變成淒苦哀怨的臉,低聲求道:“華裳夫人,算我求求你,皇上他這麼寵你,你讓皇上收回成命吧!”

一珍又恢複了那漠然的神色,冷冷的說道:“太妃此言又差了,皇上一向都愛聽貴妃的話,我才回宮沒幾天,怎好開口?您到不如求求麵前的這位大神!”

如太妃和安若怡對視了一眼,安若怡的臉色微變,咬了咬嘴唇,憤恨的瞪了一珍一眼。

自從一珍回來之後,皇帝壓根兒就沒有去安若怡的關雎宮裏過夜,甚至連麵都不露。安若怡並並不知道,邢風是為了避免麻煩,也不想見到她那飽含淚水的眼,讓他左右為難,他隻好冷落起她來。

當然,也是為了能和一珍在一起,他自覺以前虧欠一珍太多,總想彌補,所以上次杖斃了那胡婉儀,他也沒有責怪,反而事事都聽她的。

安若怡不想再看一珍的嘴臉,憤憤的走了,如太妃還坐在榻上暗自垂淚。

一珍靠近她身邊,彎下腰,她的臉距離她的很近,輕輕的說道:“聽說,赫連族的二皇子,是個暴徒,他已經打殺了兩位夫人,唉,真不知皎月嫁過去之後的命運如何呀!”

如太妃大驚失色,竟然“撲通”一聲癱軟下來,哭道:“一珍,我和你無冤無仇,你要害就害我好了,何必為難我的女兒呢?皎月是我唯一的希望,我不求她過得大富大貴,隻要平平安安的就好啊!”

一珍站起身,用了揮了一下被她拽住的衣袖,冷冷的說:“當初你和那賤人合謀毒害我兒的時候,何曾想過今日?”

如太妃猛然止住了哭泣,愣愣的看著她,忽然大笑起來:“哈哈……原來你都知道了……這你可別怪我,要怪,就怪你娘那個妖後!邢明之所以會要我,就是因為我長的像她!要不是有一個晚上他喝醉了,把我當成你娘,就不會有皎月!他在我身體上的時候,還在叫著你娘的名字!賤人!你和你娘一樣,都是賤人!娼婦!啊……”

她捂著臉,透過淚看到一珍憤怒的麵孔。

當一珍聽到那個不堪的字眼,狠狠閃了她一個耳光,卻覺得還不解氣,蹲下身,掐住她的脖子,狠狠的說道:“看來,我得和二皇子打個招呼,讓他‘好好’的照料皎月公主了!”

說完,她把如太妃摔倒在地,都也不會的走了。

而這一切,都被躲在房門後的皎月看的一清二楚,她們的談話,她也聽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