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些家夥對這裏的地形熟悉的很呐,完全是一副我的地盤我做主的架勢。
“公子,怎麼辦?”
艾葉緊緊地握著手裏的木棍,聲音有些顫抖的向謝湘問道。
看來這些野狼是等不及了,不想再耗下去,準備合攻圍擊了。
它們也知道,越往山口外麵,它們獵殺的良機就越少,被獵物逃脫的可能性就會越大,所以,這些野狼決定要毫不猶豫發起真正的攻擊了。
此刻的謝湘痛切恐懼的體會到了在古時候,人口凋零是一種什麼樣可怕的事情?
這裏的山說起來離烏州城連十裏之遙都沒有,在烏州城裏還可以看得到一副茶肆酒樓煙花香脂的浮世繁華景象,好像這世道到處都是熙熙融融,歌舞升平似的。
現在,就在熱鬧的烏州城外麵,哪怕他和艾葉已經奔逃到了這些平緩的山崗上,眼珠子望穿,竟然連一個人都沒有遇見。
別說雄赳赳背著獵槍打獵的獵人了,連個采藥的衰老頭子都沒有遇見一個。
這絕對是一個毫不虛構的事實。
他和艾葉似乎整個的被老天爺拋棄在一片毫無生機的恒古洪荒之中。
隻有眼睜睜的等著被這大大小小的七匹野狼撕裂分食。
謝湘心裏一陣悲鳴,昨天晚上他和艾葉在山穀裏亂竄的時候,就有曾想過最終的結局是留下兩具被野獸啃食盡淨的白骨,沒想到他就算是在心裏想想也會遭了天譴。
果真是舉頭三尺有神明啊!哈哈哈……
謝湘哭!
當夏雪宜或者艾葉的爺爺尋找來的時候,他和艾葉最大的可能就已經會是兩具帶著血跡的骨架了。
看見謝湘和艾葉被前邊的兩匹大狼擋住去了,後麵的那些狼居然顯得更加的悠哉起來,特別是領頭的那兩匹大狼,幹脆像家養狗似的,一隻先在一片蓬蒿裏坐下去,另外一隻則吐著舌頭臥了下去。
它們還有些畏懼謝湘和艾葉手裏的木棒,畢竟,就是人類大吼一聲,這些野獸也會嚇得往後跳開三尺的。
但是,卻下定決心再也不會叫這兩個獵物繼續逃跑了,所以便把謝湘艾葉堵住,好整以暇的相機而動。
這些野狼很狡黠,它們的謀算甚至是一目了然的,存心的去耗時間,或者消耗對手的體力心智,給對方造成一個巨大的心理威嚇攻勢,叫獵物心魄俱散,喪失戰鬥力。
或者是等著天黑最好。
總而言之,這些野狼已經是誌在必得了。
情急之中,謝湘慌忙想找個比較有利的防守地形。
然後,他頓時淚流滿麵的發現,這些小山崗生的簡直就是地地道道的坑爹啊,全是那種不溫不火的平坦起伏,真是連個依憑的地方都沒有,簡直給他和艾葉想逃生的打算又增添了致命的一擊。
對於那些體力充沛跳躍自如的野狼來說,倒真是絕佳的獵殺場地。
在裏麵的深山,山崖上還有很多的參天大樹,放眼望去,這些小山崗上盡是些蓬蓬冠冠根本就無法依靠的灌木叢,別說攀爬逃生了,連更換一個較粗大的木棒恐怕都沒指望。
那些野狼更不會給他們更換武器的機會。
謝湘心中大急,難道真要叫小小的艾葉陪著自己喂了這些野狼?
腳底下倒是有很多大大小小的石塊,可是,彎腰撿石塊去對付這些野狼,在間隙上,實在是有些捉急啊。
這可真不是開玩笑的了,總而言之言而總之,謝湘覺得今天是交代定了。
此刻的艾葉已經對著謝湘緊緊地靠過來了,他無師自通的和謝湘背對而立,警惕著兩邊的野狼會突然發起襲擊。
“艾葉,怎麼會連一個人都遇不到?”
謝湘有些不死心的嗚咽道。
“城裏可能又發生了什麼可怕的事情……大家都不敢亂跑了,公子,我們隻能和它們拚了。”
艾葉瞪著眼睛,他覺得昨天晚上那些到處亂竄的蛇蠍一定是驚嚇到了附近的人,所以他們才沒辦法在山裏遇見一個救命的人。
謝湘點點頭。
瞬間,他真是如此強烈的想念起夏雪宜和何紅藥來,再不濟就是那個自己都懶得去理睬的同學魏方也行啊,在這種險惡的形式下,他不論對他們其中的任何一個人點點頭,都比對著小小的艾葉點頭靠譜。
因為他們可以給他提供強有力的保護,而他,真是不知道該怎麼去保護艾葉?
忽然,坐在蓬蒿裏的那條大狼低低綿長的嗥叫了一聲。
這聲充滿了威嚇性質的、預備發起衝鋒似的嗥叫,足以叫聽見的人冷汗如雨臉白如霜兩條腿止不住的開始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