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牽住她的手,態度極其認真的問:“那你覺得,我真的會在外麵招惹別的女子嗎?”
“當然不是。”
他歎了口氣,隨即無奈的說:“我隻是跟你一樣,會難以自控的小心眼,會忽然變得不可理喻患得患失。我自己也知道不對,可就是控製不了自己的心情。”
“因為太在乎。”她淡淡的給出答案,用力的握了握他的手,靠進他的懷抱中去。很多事情因為這個答案而變得清晰起來。他們做了快兩年的夫妻,可終究是聚少離多,相處時間少,相思時間長。換句話說,尚未渡過熱戀期,所以到今天,彼此之間還是會出現一些看似幼稚可笑的舉動。
很顯然,常遠兆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娘子,我有一些要求,希望你我都能做到。”
“你說。”
他抬起她的臉,讓她直視著自己。“以後就算再生氣都不許當真。隻要對方低頭,就言歸於好。最重要的一點是……”說到這裏,他將兩人的手置於胸前。“說什麼都不許放開對方的手。”
她點頭如搗蒜:“嗯!我保證!”
他滿意一笑,輕聲說:“進屋吧。”
“不再聊會兒?”
“關上門隨你怎麼撩……”
次日清晨,常遠兆夫婦,潘景元與何勇用完了早飯便準備踏上征途。
店家真心實意,依依不舍的挽留:“這就走啦?吃了午飯再走也不遲啊?”
常遠兆笑著婉言相拒:“不了,等我們平安回來,再相聚也不遲。”再拖下去,惡少恐怕就先急死了。
掌櫃也知道不便再強留,便向他們一一囑咐道:“那好吧。幹糧,水還有駱駝已經給你們備好了。隻是你這馬,到了沙漠可不能騎。還記得給它補充水分,這麼好的馬,別給渴死咯。”
常遠兆拍了拍自己的馬,笑言:“我知道,放心吧。”
朵鈴與香鈴撅著嘴低著頭始終不言不語,與昨日的歡脫判若兩人。梁伊伊想起昨晚常遠兆對她說的那番話,心裏泛起了酸楚與不舍。走上前摸了摸她們各自的小臉,和聲細語的安慰道:“別不開心啦,過些日子,就把哥哥給你們帶回來還不成嗎?”
兩個小家夥還是不言不語,聽到她這番話,更是扁著嘴快要哭出來。過去隻是舍不得一個“梁逸哥哥”,這回恐怕還要加上這個可惡的“人販子”。
梁伊伊靈機一動,從頭發上拆下兩朵釵花,分別給她們戴上,又轉過頭問那一臉笑意的常遠兆:“好看吧?”
他點頭重重的說道:“好看。”
“謝謝姐姐!”
兩個女娃娃剛要撲進梁伊伊懷裏來個撒嬌什麼的,就被她下麵一句話,把氣氛完全毀了——“可不能再尿床了,多大人了。”
“姐姐最討厭了!”
怎樣的告別,都有結束的時候。
“幾位,一路平安!”掌櫃的與常遠兆,惡少與何勇一一擊掌告別,目送他們遠去時,對著妻子說了句:“隻恨我老了!”
沒走多遠,梁伊伊指著常遠兆牽著的龐然大馬問道:“惡少他們都把馬留下了,你怎麼不幹脆把它留下?”既不能騎,又得一路上把屎把尿,喂飯喝湯……
常遠兆無奈的笑了笑:“我沒來得及告訴你,它昨晚差點把人馬廄給拆了。”
梁伊伊一聽這話,忍不住輕拍了一下馬屁股:“你這混蛋。”
隨即又不服氣的對常遠兆說:“也不知道你吃什麼長大的,人緣兒好也就罷了,連這畜生都愛粘著你。”
常遠兆湊近她,笑著說:“你更了不起。我隻愛粘著你。”
梁伊伊臉上甜出了蜜,嘴角笑開了花,抬眼便發現惡少與何勇正搖著頭直發笑。
何勇看她正瞪著自己,便擺擺手說:“沒事兒,你們繼續。”
惡少也揚了揚眉毛,補了一刀:“反正咱們吐著吐著就習慣了。”
常遠兆本就不介意別人的眼光。但梁伊伊的嘴巴是絕對不會饒人的,隻見她笑容曖昧,從常遠兆身邊走到他兩跟前,陰陽怪氣的拋下一句:“你們兩個怎麼回事?原本一見麵就掐,現在倒是越發同聲同氣,越發默契了,小心擦出愛的火花,很多戀人都是這麼過來的。”
一句話說完,她心滿意足的走回常遠兆身邊,隻留下惡少與何勇麵麵相覷。
片刻沉默後,惡少冷哼一聲,吊兒郎當的說:“看什麼?爺就算喜歡男人,也不要長得挫的。大白鵝那樣的還差不多。”
何勇又一次暴跳如雷:“嘿!你狗嘴裏吐的出象牙麼你?”
“你先吐一個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