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還捂著腳嗷嗷喊疼呢,一瞧紀南這個態度,火氣立馬躥上來了:“紀南,你大早上的發什麼瘋?我就算殘廢了我也是我自己的腳啊,你是我什麼人啊?憑什麼跟我橫啊。”
比罵人紀南肯定不是我對手啊,我說十句他也未必能接得上一句。這倆句話把他氣的夠嗆,唰的一下起身:“沈心,我是你什麼人你自己不清楚啊。”
我冷笑了一聲:“怎麼著,你是不想說我是你寶貝兒啊?”
我把‘寶貝兒’這三個字兒咬的特別重,就是故意諷刺紀南的。雖然說我不確定昨天晚上的行為,對於我和紀南來說算不算出軌,可就算是出軌,那也是紀南先出的,他背著我喊別人寶貝兒,吃飯吃一半途中,扔下我們一家人跑出去私會。到最後連個解釋都沒給我。
紀南一聽我這麼說,還急眼了:“不是你想的那麼回事兒!”
“那是怎麼回事兒啊。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我現在給你一機會你給我解釋下。”
紀南瞅著我,沉默了好一會兒,深呼吸一口氣,蹲下身子給我的腳抹藥膏:“行了,這事兒翻篇了,咱們不提了成嗎。”
我收回腳,撇嘴:“不行,什麼翻篇啊,我這人死心眼,你不解釋就翻不了。”
紀南抬頭看我,特別冷靜的開口:“那你跟我也解釋下,你昨兒晚上跟誰出去玩到一點多回來的。”
我愣了一下,一時還真沒想到該怎麼開口。紀南歎了口氣,拉著我的手繼續說:“心心,我不怪你,真的。我一直相信你是個好姑娘,我也願意相信你能處理好這些事情,所以也請你相信我好嗎?我比你大6歲,我有過一次婚姻,我知道怎麼樣處理自己感情,也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樣的感情。我不想和你做些沒用的爭吵,這事兒咱們倆就當過去了行嗎?”
行嗎?我不知道,其實昨天晚上我滿腦子都是江潮在眾人麵前強吻我的畫麵,不管是江潮強吻的還是我自願的,都挺對不住紀南的。可大部分的人往往在有點什麼心虛事兒的時候,第一反應不是逃避或者辯解。而是強詞奪理或者變本加厲來掩飾自己的心虛,我覺得就是這樣的人。
我今天早上聽見紀南敲門的時候,挺不願意看見紀南的,我怕我一看見他,心裏騰升起犯罪感。可紀南非得硬闖進來,闖進來後還衝著我一頓吼,我就借著紀南跟別人曖昧這事兒當借口,想跟紀南吵一架。
可紀南不吃我這一套,或者說他壓根兒不會跟我吵架。我絕對相信如果我嫁給紀南,即便哪天我當著他麵紅杏出牆了,他也能淡定的遞給我一份兒離婚協議書,而不是甩我一巴掌,揍我一頓。
我想吵架這個心思破滅後,也冷靜了下來。我覺得我有必要跟紀南好好談談,處理下我倆之間的感情。或者說的更準確點,是處理想我和紀南、以及江潮之間的感情。我承認昨天晚上那一場場麵震撼的煙火晚會,以及那一個霸道攻掠的吻,讓我對江潮有點動心了。
我清了下嗓子,開口:“紀南,我們...”
我話還沒說完呢,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我之前手機習慣一直都是震動,可昨天晚上玩完回來以後,我一直下意識的等著江潮的電話或者是信息,可又害怕自己睡著了第一時間聽不到,所以調成了鈴聲。其實這不是多大的事兒,可現在對於比較心虛的我來說,這麼點事兒在我眼裏都顯得特神秘兮兮,害怕被紀南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