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的早上,太陽早早的就升了起來,溫暖卻不炎熱,伴著一絲絲涼風迎麵拂過,頓時讓人心曠神怡。淩鴻扶著因為宿醉還隱隱作痛的頭來到了蘭幽樓。
此時的幽蘭樓已經有仆役開始忙碌了,他們有的澆花,有的打掃庭院,有的仔細的擦拭著每一個角落……。淩鴻找了一個偏僻的角落靜靜的站著。
一會就看見一排丫鬟魚貫而行的上了二樓,過了一會,一個丫鬟從二樓走了下來,對淩鴻說:“淩侍衛,郡主叫你上去。”
淩鴻詫異的看了看丫鬟,什麼也沒說,舉步上了二樓。
蝶萱看見淩鴻來了,揮了揮手,丫鬟們就全都下去了。蝶萱走到淩鴻身邊,繞著他轉了一圈,用調皮的語氣說道:“原來你是一杯倒呀?我還以為淩哥哥會很能喝呢!哈哈!”
淩鴻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從臉頰到耳根都漲得通紅。蝶萱見狀,更是笑的不能自抑。
樓下的丫鬟聽見了郡主的笑聲,都詫異的互相看了看,一個比較機靈的丫鬟對同伴說:“我去稟告王爺。”轉身就出去了。
淩鴻看著蝶萱,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忽然發現,蝶萱已經不像他剛來時候那麼淡漠毫無表情,現在的她又回到了普濟觀裏的那個天真活潑的小女孩了。淩鴻看見她恢複了原來的樣子,也不在意被她繼續嘲笑,跟著蕩起了笑容。
蝶萱邊笑邊說:“淩哥哥,你還有什麼不能吃的,或者怕的呀?告訴我好不好?”
淩鴻臉紅得好像要燒起來了似的,趕緊直搖頭。
蝶萱看見他臉紅的樣子就知道,一定還有什麼,也是就拉著淩鴻的手輕輕的搖呀搖的說:“告訴我吧,我不會再笑你的。”
淩鴻依舊搖頭。
就在兩人玩鬧的時候,寧王氣喘籲籲的推門進了來。蝶萱看見寧王,笑容馬上就收了起來,寧王上前抱著蝶萱說:“萱兒,你笑了?你終於笑了?快,給父王再笑一下。”蝶萱看著寧王,又恢複了淡漠的表情。
寧王忍不住沮喪的說:“萱兒,你怎麼看見父王,不說話,也不笑了呢?是不是有什麼事?你跟父王說呀?”
蝶萱堅定的搖搖頭,什麼也不說。寧王更加沮喪,緩緩的站了起來,對淩鴻說:“淩鴻呀,你好好照顧郡主吧,多和她說說話,本王先走了。”說著也沒等淩鴻回話,就往外走去。淩鴻看著寧王沮喪的背影,忽然覺得他好像老了,這讓淩鴻覺得有些不忍心,就拉著蝶萱的手,讓她坐在凳子上,自己蹲在蝶萱麵前說:“郡主為什麼不和寧王說話?”
蝶萱低著頭揪著衣夾,不停的扭著。
淩鴻見她不回答,又說:“我們是朋友嗎?”
蝶萱依然低著頭,但還是很快的點了點頭。
淩鴻看見,高興的笑了笑說:“那朋友是不是應該分享秘密?”
蝶萱抬起頭,看著淩鴻,猶豫的說:“是吧!”
淩鴻乘勝追擊的說:“那我們交換秘密如何?我告訴你我害怕什麼,你告訴我,你為什麼不和寧王說話,好不好?”
蝶萱畢竟還是個小女孩,好奇心特別的重,一聽淩鴻願意告訴她,她剛才追問半天都沒有答案的問題,馬上點頭說:“好呀,但是你的先說。還得為我保密。”
淩鴻猶豫了一下說:“好的。那你也得為我保密哦!”
蝶萱開心的說:“一言為定。”
淩鴻也說:“一言為定。”“我……我最怕的是毛毛蟲。”
蝶萱哈哈大笑的說:“毛毛蟲?你怎麼會怕毛毛蟲的呢,毛毛蟲多可愛呀!”
淩鴻眼中泛起了痛苦的回憶,說:“我剛到普濟觀的時候,有六歲吧,那時候還不會武功,有一天,有幾個師兄弟把我按到牆上,往我的衣服裏塞了很多毛毛蟲,從那以後,我就特別害怕毛毛蟲了。”
蝶萱聽完,小拳頭握的緊緊的說:“他們真壞,下次我要是再去普濟觀,我一定為你報仇。”
淩鴻感激的笑笑說:“不用了,他們那時也隻是好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