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啦a夢屁股大,一個板凳坐不下…。”以陌一邊傻笑著一邊哼著惡意修改過詞的歌。“閉嘴!”安辛終於忍不住一個枕頭給她扔了過去,悲憤地差點捶胸頓足,“大姐,你能不能不要唱了,你一晚上都在唱這個能不能換一首啊!還有現在已經12點了,你稍微在意一下我的感受好不好啊!”是誰說江大小姐嚴肅冷冽一絲不苟的,瞎了他的狗眼了。
以陌把枕頭輕飄飄給她扔回去,“我高興!我樂意!”
“看你那點出息!”安辛有些恨鐵不成鋼,“不就是交了個男朋友嘛,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嫁女兒了。值得開心成那個傻叉樣嘛!”“當然值得!”以陌毫不在意,“睡你的去吧,我不唱了還不行嘛!”說完跑到陽台去,掏出手機找到陳減白的號碼設為快速撥號第一位,打了出去。
“喂?”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起來,陳減白的聲音傳來,帶著濃濃的鼻音。
“減白,你睡了嗎?”
“剛睡下不久,你給我打電話有什麼事嗎?”
“呃…我餓了!”
“…”陳減白有一段時間的沉默,“宿舍已經鎖門了吧,你能找到吃的嗎?”
“能吧。還有些麵包和泡麵。”
“嗯,吃點麵包就早點睡了吧。泡麵就盡量不要吃了。”
“好吧。你也早點睡。對了,我們明早一起吃早餐吧,還有午餐和晚餐。”
以陌沒有得到答複,連連喊了幾聲他的名字也沒有得到回複,電話裏傳來均勻的呼吸聲,她溫柔地笑著,輕輕地說:“減白,我想你了。”掛了電話後她想了想又發了條短信過去:“晚安。”
陳減白和江以陌這一對在眾人的情理之外,兩個人一人是備受矚目的大才子,一個是譽滿全校的學生會會長,雖然都屬於學校裏的公眾人物,但在同校的三年間幾乎沒有什麼交集,但是有了前不久學校裏傳的風風火火的桃色緋聞的鋪墊也算是在人們的意料之中。就連不苟言笑的徐教授也會拿以陌跟陳減白開些玩笑。
天氣越來越熱了,還有一個月就要期末考試了,百年名校的a大裏備考氣氛也很濃鬱。圖書館裏位置越來越難找,陳減白習慣早早就去,剛開始以陌還堅持早起和他一起吃早餐然後再一起去圖書館。後來漸漸本性暴露賴床,陳減白便每天在自己旁邊留個位置,並給她打包好早餐。本該是女朋友該做的事情陳減白毫無怨言地包幹了,以陌很是不好意思,覺得無以為報便大包大包地塞酸梅給他。直到有一天,陳減白抱了一個箱子給她,她打開看全是自己給他的酸梅,她才有些悻悻。
以陌隻有在學習的時候才戴那副大大的眼鏡,她做事的時候一改生活中的馬大粗,認真而專注,認真程度連陳減白都不太趕的上。當陳減白第二次發現自己在無意識地情況下在草稿本上寫下“江以陌”三個字時,他抬頭看著自己對麵的人。以陌像小兔子一樣輕咬著下唇,筆蓋插在頭發上,一隻手靠著腦袋,一隻手熟練地轉著筆,視線在書上快速移動,在他的注視中也絲毫沒有抬頭的趨勢。他捏了捏眉頭,這樣可不行。
某次一起吃飯的時候,陳減白提出希望以後分開自習,以陌當時並沒有表示什麼。第二天早上陳減白準備去上課,就發現她已經坐在宿舍外的一根長凳上等他,手裏還拿著準備好的早餐。陳減白向她走過來,她一把把早餐塞給他便說著“不打擾你上課”了揚長而去。接下來的幾天裏她在他的衣食住行各方麵都溫柔體貼到無微不至的地步,陳減白同學表示甚表別扭,終於在她為他一點點地挑出菜裏不喜歡吃的蔥時忍不住問了出來。
“你最近是怎麼了?”
“啊?沒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