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誰?”王庸指著這個男荷官問。
莉娜盯著鏡頭看了半天,搖搖頭:“我對賭場荷官認識數量有限,這個男荷官我不認識。”
“那你呢?”王庸又問何贏。
何贏老臉一紅:“女荷官我都認識,男荷官……接觸不多。”
這話說的一眾人都對何贏投去鄙夷的目光。
人家都說兔子不吃窩邊草,感情何贏連窩邊草都不放過。賭場的女荷官他竟然都“認識”!
“我喊人來辨認一下。”何贏受不了眾人鄙夷的目光,轉身就要跑。
卻被王庸給喊了回來:“不用了。”
說完,王庸又指向一個鏡頭:“這個侍應生,拉近。”
鏡頭迅速放大到侍應生麵部。
“手。”
莉娜操控鏡頭,再度對準侍應生端著盤子的手。
“哼!食指跟大拇指習慣性彎曲,虎口伴有老繭,一看就是長期玩槍留下的痕跡。這人要是侍應生,那我隻能說你們金砂賭場的侍應生檔次不低。”王庸道。
何贏擦了一把額頭冷汗,終於意識到了危險:“這肯定不是我們賭場的侍應生,我們的侍應生都是精挑細選的高顏值帥哥。這人隻看臉就知道不符合賭場標準。怎麼辦?要不要讓現場的保安控製住他?”
王庸沒回答,而是指向緊挨著的一個鏡頭畫麵。
“把這個安保的畫麵切過來。”
畫麵裏,一個安保持著槍站在門口,警惕的盯著來往的人流。
這是賭場第一級的安保人員,算是明哨。另外賭場裏還有不少暗哨,這類人負責巡視賭場的正常秩序。
“這個也有問題?”何贏問。
畫麵裏這個安保人員是老員工了,何贏早就認識。
“沒有。切到運輸籌碼的那個安保身上。”王庸搖搖頭。
鏡頭轉頭一個矮著身子運輸籌碼的安保身上,這個安保低著頭,看不清麵孔,好像在刻意回避鏡頭。
王庸看了片刻,忽然在屏幕上一指:“你們這種運輸籌碼用的小車吃重量是多少?”
“這個說實話真的不知道,誰家采購小車的時候還專門過問吃重量?賭場裏運送的是籌碼,又不是石頭。再差的車子也能承擔得起這點籌碼重量了。”何贏回答。
“也就是說,籌碼根本沒有多少重量了?”王庸反問。
“對。”
“那就沒問題了。這輛車子裏裝的不是籌碼!”王庸斷然道。
“為什麼?”不光何贏,莉娜也是感到奇怪。
攝像頭又不具備X光功能,不可能穿透小車內部。王庸怎麼看出裏麵不是籌碼的?
王庸嫌棄的看了兩人一眼,指向小車輪胎:“這種小橡膠滾輪僅僅運送籌碼的話,會出現如此大的變形嗎?”
畫麵裏,隨著小車移動,橡膠滾輪在滾軸間隙裏左右晃動,顯得吃重很深的模樣。
再對比遠處另外一個運送籌碼的車子,滾輪很輕鬆的保持在軸承中間位置,不偏不倚。
顯然第一輛的小車裏運送的並不是籌碼。
“艸!這幫混蛋不會在偷運現金吧?”何贏怒氣衝衝道。
王庸跟朱維權聞言,臉色登時一黑。
這家夥真的不學無術到了極點,這種時候還在想著錢的事情。
別人把要你命的武器都運送了進來,給你再多的錢又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