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伯起身走到床邊道:“無論如何我都要將你和夫人救出去。”然後他開始撕扯床布,並每隔三尺打個死結,速度很快也很利索。
樓下的小妖們又開始躁動起來,就連毛蟲妖也不禁懷疑這豬妖為何上樓這般之久卻沒有任何消息,即便沒有消息也不應該沒有任何動靜啊。
毛蟲妖心裏想著:“都這麼久了,難道這個傻子上樓還會走丟?”
“大王,不如兄弟們親自上樓看看吧。”
“也好。”毛蟲妖點頭說道。
轉眼間,樓上的吳伯已經將床布弄成了繩索。此刻吳伯站在窗台邊伸出頭四下張望,確定高度後小心翼翼的將布延窗放下。
就在此時毛蟲妖已經帶著眾妖走上樓梯,當然也發現了站在門口的豬妖。
“我叫你來看情況,沒叫你來當看門狗啊!”毛蟲妖滿是怒氣的衝著豬妖就是一巴掌,卻發現豬妖沒有任何反應。接著她恍然大悟地說道:“糟糕!”隨即推開了房門。
“來不及了,少爺!”吳伯聽到門後的動靜,眼看著剛剛把繩子係在腰間的蕭江大聲的說著。接著吳伯雙手一撐將蕭江舉到窗邊。
毛蟲妖推門而入,隻見蕭江半個身子已經到了窗外,“既然來了,就別想走!”
“少爺快走!眼下我隻能救你一人了,下樓之後隻管跑就好!”吳伯說完,立刻轉身直麵眼前的眾妖。
隻見毛蟲妖冷哼一聲,“想走?沒這樣容易。”。然後毛蟲妖甩著長軀向吳伯襲來。一聲悶響打在牆壁之上,鮮血從吳伯口中噴出,就算受到這樣的傷勢吳伯仍舊雙手死拽著床布。嘴裏還不停地喊著:“少爺快走!”
蕭江早已嚇得不清,然而就在他快要落地之時,頭頂一個漆黑的物品從上掉落下來。隻聽‘嘭’的一聲,原來是那盞‘七彩玄花’掉了下來狠狠地砸在蕭江頭頂,然後蕭江便倒在地上昏迷不醒,殷紅的血從他頭皮之上慢慢滲出與散落在地上的七彩玄花交融在一起。
毛蟲妖得意的蠕動著綠油油的長軀然後笑道:“我說過,想走沒這樣容易。”
“妖怪!我跟你拚了!”吳伯一聲呐喊,勉強站起身來。順手抽起凳子,向毛蟲妖衝去。
毛蟲妖頭舔舐著自己的舌頭對收下們說道:“隻跑了個小的,你們趕緊下樓將他捉住。今天給兄弟們好好補補。”
麵對來勢洶洶的吳伯,毛蟲妖頭也不回,右手一揮立刻出現了一陣強風,將吳伯甩在木桌之上,然後吳伯便昏死了過去。
可就在此時,一道七彩之光從窗外散發出來。原來那七彩玄花在與蕭江的血交融之後,竟然莫名其妙的又綻放開來。刹那間,這山間被這道奇異的彩光照得明晃晃的。蕭江本在昏迷之中,一股莫名的溫和感卻將其喚醒。七彩玄花慢慢變成一朵彩蓮懸浮在空中,奇異的是蕭江也隨著漂浮起來。
毛蟲妖見窗外綻放著七彩之光,心裏突然冒出恐懼之感。她雖然不知道這朵花的來曆,但此刻的七彩之光是她從未見過的,其中的能量之強就連她也不自覺的渾身顫抖起來。她隨即大喊道:“不好!”
那些小妖早已看得驚呆,毛蟲妖突然右手再度一揮,咬著嘴唇望著窗外的蕭江,變成一陣黑風卷走了吳伯與簫母。片刻之後本是熱鬧的小樓裏,變得空空蕩蕩。隻剩下風在不斷地抽打著窗台。
而蕭江卻並不知道樓裏的情況,因為頭頂的七彩玄花在不斷的抽食著自己體內的血液。剛剛那種溫和的感覺瞬間消失不見,反而一股涼意迎上心頭。他現在隻覺得手腳冰涼,而且頭昏目眩。這種煎熬是難以想象的,仿佛有千萬隻小蟲在啃噬著自己的身體。
蕭江的臉色變得比豆腐還要慘白,沒有絲毫血色。七彩之光不斷地閃爍,而他在空中不停的扭曲著身子。也不知過了多久,大概一刻鍾的時間這道光芒終於慢慢減弱,但是花的模樣由原來的野草外形變成了一朵蓮花,翠綠的葉子宛若剛出水的仙蓮,透露著奇異的光華。若是有外人在,必定認為這朵花是妖怪所化,吸食著蕭江體內的精血。
當在蕭江再度倒在地時他已經沒有了呼吸,這下那朵七彩玄花才緩慢的飄落下來,落在蕭江的胸口,然後便消失不見。不過蕭江的身體卻開始散發出綺麗的光亮,很是燦爛的光環將他包圍。
在光環包裹內的蕭江突然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的恢複著生機。片刻之後,他的臉上又恢複了血色,就連本來停止了呼吸的他,胸腔上也再度有了起伏,不知不覺他的心口之中也多了一朵七彩炫麗的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