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景桑還算一個明君,否則都不知道陶晚煙已經被砍了幾回頭了。
“皇上,等她回來了,您自然就知道。”傾音也不會去說沒有把握的話,一切都等事實擺在眼前了,自然一切也都開朗了。
“都起來吧,你們都退下,老七和陶晚煙留下!”景桑似乎把傾音的話聽進去了,又似乎沒有聽進去。
隻是陶晚煙到了這一刻才有點好奇,她本來是在聖女殿的,可是醒過來的時候卻待在了揚墨樓,她也沒有睡多久啊,可是怎麼一醒來就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
而且剛才自己刺傷了景夜,如果被景桑發現了。就算景桑不喜歡景夜,可刺傷皇子也是殺頭的大罪,到最後她豈不是成了罪加一等?
想著,陶晚煙的臉色也變得蒼白。
景夜雖然站在陶晚煙的身後,卻能明白陶晚煙此刻在想什麼。索性輕輕彎腰,忍住身體的不適,“父皇,外麵天冷,您進屋裏說吧!”
“不用了!”景桑幾乎沒有任何遲疑便拒絕了景夜的好意,“朕近今日來就隻為了說一件事情。陶府的案子,你交給老五來管吧。至於陶府的人,陶晚煙,朕給你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你嫁到雲容國,以維護兩國交好,朕便原諒你陶家所犯的錯事。”
嫁到雲容國?
她不要!
“不!不行!”陶晚煙搖搖頭,幾乎是要哭了,直覺般的否定讓景桑眉頭微皺。
傾音不諳世事的陶晚煙,心裏焦急,便幫她開口了,“陛下,您不是說了,讓她去拿劍嗎?更何況……”
“傾音,你是在說朕的不是嗎?”景桑聽著這話不樂意了,眉頭緊緊地走了起來。
傾音連忙跪下,道:“臣不敢。隻是陛下明明知道她的重要性。”
“罷了!陶晚煙,若是五日之內,你沒有拿回斬月劍,朕便下令誅殺陶府上下。至於老七,陶府的案子你用一旁協助你五哥就好。朕擔心你徇私枉法。”
景桑連自己的兒子都不信,甚至連這些話都說得這麼直白,還是當著陶晚煙和傾音這麼兩個外人的麵前。
“晚煙,還不快謝陛下隆恩!”傾音眼看著陶晚煙又要開始心疼景夜,完全不顧自己的死活,所以傾音隻能出口提醒陶晚煙。
可就算是這樣,陶晚煙也絲毫沒有謝恩的意思,而是看著景夜,似乎希望景夜能夠給自己一個答案。
傾音無奈地搖了搖頭,知道自己對陶晚煙是沒有任何的辦法了,隻能就這樣看著她,心急麵急歸急,始終沒有辦法替陶晚煙做好所有的事情。
“陶晚煙,你謝恩吧。我父皇待你可真好。但是你聽好了,倘若是你沒有帶回自己該帶回的東西,那就別怪我將陶府上下的人全部處斬。”
景夜的聲音很冷,或許是因為傷口的原因,所以聽上去也十分無力和沉重。那些話在陶晚煙的耳旁響起,刺耳到她以為自己快要失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