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景夜忙著處理國事,也不會再回來。雖然她不去探尋為什麼景夜那麼果斷得離開會讓她的心泛出一絲疼痛,但她卻無力阻止那種難受順著身體的每一個筋脈蔓延。
但這次決定和他徹底分手,那她便決計不會猶豫。
可越是這麼想著,自己心中就越發難受。躺在床上碾轉難眠,好不容易睡著,迷迷糊糊間又覺得有人走了進來。許是她這時真的乏了,連眼睛都懶得睜開,翻過身又繼續睡了下去。
景夜見狀,莞爾一下,眼中盡是寵溺,隨後又在她身旁躺下,將她抱進自己的懷中,閉眼剛欲睡覺,陶晚煙便猛然翻身坐了起來。從她驚恐的雙眸不滿看出,她此時已經清醒了,有些無奈地歎息一聲,“還不睡?”
“你怎麼在這兒?”
“這是我的寢宮。”景夜在陶晚煙越發驚訝的目光中繼續解釋到,“以前我還住在宮中時,我便住在這裏。”景夜這話的意思很明顯,這是我的地盤,我不在這裏在哪兒?
可陶晚煙心中卻隻有一個想法。不能和他待在一間屋子裏。
“七爺,我想……”
“不準想!”不等她說完,景夜便開口阻止她。她想說什麼他自然清楚。同樣,他也不會給她那個開口的機會。
霸道的話讓陶晚煙有些為難。景夜莫名其妙的做法讓她有些不滿,索性跳下床,她還真慶幸自己剛才合衣而睡,否則現在還
真有些尷尬。
“你要做什麼?”
“景夜,你夠了沒?”所有的忍耐到了這一刻沒有了阻攔,毫不顧忌地跑了出來,“你利用我,我從來沒有說過什麼,那次在山穀,為了替你治病,我連我自己的尊嚴和驕傲都丟棄了,可你呢?你認為我對你不忠,你認為是沈落雪救了你。我發病的時候你卻陪著她。甚至在成親那天讓我難堪。景夜,我是女人,女人的心眼都很小的,你給不了我唯一,你就不要來招惹我。”
原本以為景夜會發怒,結果他隻是笑了笑,隨後抱住她,唇貼著她的耳廓輕語,“晚兒,你這樣說我會傷心的。”
本來就氣憤的心情被景夜這樣愚弄,心情越發地糟糕了。幹脆推開他,眼神和語氣更顯惱怒,“景夜,你究竟動不動?我不喜歡你。我怎麼會和你這樣的人在一起?知道了我的身份之後,再靠近我,從梨花樓到護國將軍府,都是淋漓盡致地利用。現在不一樣了,我什麼都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
她的話,讓他的眉宇更加深鎖。
陶晚煙卻當是沒有看見一樣,繼續自顧自地開口,“沒錯,我是可以拿起斬月劍,可我從來都不覺得自己能夠護國。那樣的責任,我擔不起。我不想你,為了責任,可以娶一個自己不愛的人,可以和一個自己不愛的女人上床!”
她的這番話,終於惹怒了景夜。身體猛地一晃,被景夜緊緊拽住雙臂,冒火地目光一直停留在陶晚煙的臉上,隨後一個冷笑,帶著許多的嘲諷和陌生在裏麵。剛想開口,又突然止住,隨後寵溺地伸手刮了刮陶晚煙的鼻梁,“怎麼?在你陶晚煙的眼中,我就是這樣?這樣說來,你當初會上我的床,是因為你愛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