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到那邊之後,才知道景顏居然想要懸梁自盡。陶晚煙說不出聽到這個消息時,心中的各種震驚,讓她有些說不出話來。
臉色蒼白的她雙目緊閉躺在床上,那白貂是明白了主人的難受,溫順地窩在她的身旁,在看到陶晚煙之後,從她叫了叫,隨後又低頭看著景顏,連她的目光都帶著心疼的感覺。
“怎麼會這樣?”景夜的臉色有些發白,隨後沉眸看著那怪在外麵的下人,語氣中的憤怒雖然可以壓製著,可依舊讓眾人忍不住捏一把冷汗,“你們就是這麼照顧十四公主的?”
“七爺饒命!至皇上駕崩後,十四公主便一直鬱鬱寡歡,想來是皇上的事情讓公主深受打擊,所以才……”
“那為何不早點來告訴本王?”
“公主不出,奴婢也不敢啊!”
“混賬!連一個好好的人都照顧不好,本王留你們何用?來人,把他們統統拉下去,斬了!”景夜這次是真的怒了。陶晚煙看得心驚,想要開口阻止。可他卻像是察覺到了一樣,怒斥到,“誰也不準求情!”
景夜額頭的青筋浮現,正在為景顏號脈的傾音見著,什麼都沒有說,冰冷的目光掃過那群人的臉,“連阻止都照顧不好,確實該斬!”
這一刻,陶晚煙以為傾音變了。景夜也變了……是不是人命到了他們的眼中,在圈裏的麵前就分文不值了?
“景……”剛想開口,可以看著景夜和傾音並排而立的樣子,所有的話便被自己吞了回去。果然……這兩個人在一起才比較合適,自己怎麼看,都像是多餘的。
陶晚煙不能理解景夜對人命的踐踏,一如她無法理解愛著景陽的傾音懷上了景夜的孩子一樣。
或許這個世界本就如此,隻是她自己看不透而已。
“顏兒怎麼樣了?”夢笑此時已經靠在了床榻旁,焦灼的目光中透著擔憂,“隻從皇帝叔叔……顏兒太傻了!”
“我也奇怪,為何十四公主會如此受打擊。除非……”傾音欲言又止,陶晚煙眼皮突然跳了跳。,似乎……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
“傾音,找人來照顧好十四,不準再出事了。笑兒你這段時間把十四看好了。”景夜冷聲命令道。
身後,一直昏迷不醒的景顏忽然開口,原本清脆的聲音變得沉悶,“不要……我要一個人靜一靜。”
聽了這話,景夜更怒了,“靜一靜?你是要靜到閻王爺那兒去嗎?”
“嗬,”景顏輕輕一笑,蒼白的臉上帶著一絲無欲無求的感覺在裏麵,“如果能去也不錯啊。父皇一個人一定很不開心。”
這下,陶晚煙才覺得景顏真的很不正常。景桑在世時,對十四公主寵愛那是朝野內外皆知的事情,可即便如此,也斷斷不至於讓景顏到了要自尋死路的地步啊。
“景顏,你知不知道自己再說什麼?”
“七哥,你覺得你自己又做得對嗎?”景顏起身,目光悲切地看著他,“父皇身體一日不如一日,你們卻隻顧著爭位,沒有人關心他。
甚至到了最後……
似乎她想到了什麼,瞳孔猛然變大,隨後往後退了幾步,“不是我,不是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