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頭發白在清晨初現的陽光下顯得特別的刺眼,即便如此,卻依舊掩飾不了那鳳凰的光芒。
那些急於追著醉夏動手動腳的士兵意見此狀,都停了下來,有些畏懼。
“放開她!”一聲怒吼,一掌帶著力道狠狠掃過,將那些企圖傷害醉夏的人全部震開。
“樓主!”醉夏慌忙跑過來,躲在了陶晚煙的身後。
“醉夏,別慌,去把願夏她們的繩子解開!”陶晚煙一邊防備著符梁等人,一邊暗暗對著醉夏說道。
她支撐不了多久的。
“陶晚煙,你……”符梁有點震驚於此刻陶晚煙的功力,害怕地往後退了好幾步。
“符梁,你該死!”沒有絲毫的猶豫,陶晚煙直接攻向了他。
若是不出意外,陶晚煙這掌下去,符梁至少要在床上躺好幾個月才能恢複。
可是偏偏這種時候,總是會出意外。
原本要落在符梁身上的掌力被另外一道力量打開。隨後,景澤和南宮父子走了出來。
陶晚煙偏頭,看著南宮亦雲,眼中盡是悔意。南宮家的人,果真是不能夠輕易相信。讓她更失望的是,南宮亦雲居然一點屬於自己的判斷力都沒有。
南宮亦雲當然沒有錯過陶晚煙的目光,亦是有些自責的地低下了頭。
可惜,自責這種東西從來都不是陶晚煙想要的。
“陶晚煙,沒想到這個時候你還不死心啊?”景澤帶著微笑看著她,“你本來也是一個將才,奈何生做女兒身,更奈何,你選錯了主人。你知道狗選錯主人的結果是什麼嗎?隻有死路一條啊,你身上的毒……這次發作之後,你就可以徹底擺脫了。”
這也是景澤在陶晚煙身上所下之毒的第二個致命之處,若是體內內力流動過快,也就是臉上鳳凰顯現之時,就是鳳凰出現之時,她體內的毒會再次亂竄。
而這一次發作,是致命的。
就或許就是四夏所說的死劫吧。
所以,四夏才會那麼擔心她,才會說出,不知道她還能活多久的話。這隻不過是印證一個人的預言而已。
“景澤,我就是死,也會帶著你一起!”不等景澤有反應的時間,陶晚煙躍身便向景澤攻去。
景澤對她的攻擊完全不放在眼裏,單手一揮就擋住了她的攻擊,同時將她震得向後飛退回去。
四夏和白蘇身上捆綁的繩子都沒有解開,眾人隻能看著她的身體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之後重重往地麵上掉下去。
說時遲那時快,一道紫色的身影突然出現,一把抱住如同破翼的蝴蝶般墜下的陶晚煙,抱住她的身子穩穩落在地麵上。在看到陶晚煙的臉色之後,尤其是在看到她臉上的手掌印時,臉色沉了下去。
目光落在了符梁的臉上,語氣平緩卻又肯定地開口,“是你幹的?”
“我……”許是被他臉上的表情嚇住了,符梁半天說不出完整的一句話。
然而接下來的話,他也沒有機會說出口了。
景夜的俊容上閃過一絲憐惜,隨後伸手抓住一把刀,用內力牽引著它直直地刺向符梁的心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