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晚煙皺眉,什麼叫沉夏歸他?
“看樣子你欠我一個解釋。”景夜自然是知道陶晚煙的擔憂,所以直接將陶晚煙想問的話問出來。哪知沈落雪根本就不買他的帳。
冷笑一聲往前走了兩步,“現在這裏的事情都由我說了算。沉夏最後歸誰,就看誰的表現更好了。”說著,沈落雪又走到了陶晚煙的身邊,斜眼看著她,“我想陶姑娘必定十分想要看到沉夏醒過來吧?”
沈落雪話中的意思,陶晚煙自然不會錯意。雙手緩緩握緊成拳,憤怒和不曲在此刻在心裏淤積,散不開,化不掉,還不能得以發泄。
她憋屈。可她知道景夜更不能接受這般的屈辱。
還有沉夏……她不能置沉夏的生死於不顧。
“如果找到相思引,你確定沉夏會醒來?”
“這件事情,我是絕對可以保證的。”沈落雪一臉傲氣地開口,隨後又伏在她耳畔輕輕開口,“我每日送過來的東西,你都乖乖給我喝完。放心,你以後還會感激我送你這東西呢。”
“來人,送陛下回去。”
沈落雪說過的每字每句都深深刻在陶晚煙的腦海之中。
她隻能屈服,隻能去找相思引。
相思引……
想到方才自己給了晚檸一記耳光,隻怕她心中也十分委屈。以晚檸的性格,是斷斷不會再聽自己的了。
但是,即便是如此,為了沉夏,她也必須去試一試。
轉身,陶晚煙向隊伍的後方走去。經過打聽才知道晚檸跑到一邊去了。她也連忙追過去,原以為隻有晚檸一個人,卻不想顧鴻鳴也在,似乎在安慰陶晚檸。
在發現陶晚煙走過來之後,顧鴻鳴跟著站起來。倒是陶晚檸,似乎還在生氣,像沒看見陶晚煙一般,繼續安坐在那沙石上。
“陶主子。”
“鴻銘,謝謝你。”
顧鴻鳴挺憨厚卻隻是笑了笑,隨後離開,將這裏留給這對姐妹。
踟躕片刻,陶晚煙還是選擇走上前去,緊鄰陶晚檸而坐。想必是顧鴻鳴對她說過什麼,否則以她的性格,必然是立刻躲開自己的。
真是應該好好感謝一下顧鴻鳴。
“晚檸……”嚐試著開口叫陶晚檸的名字,卻得不到回應,隻剩下一片安靜。
這也是陶晚煙意料之中的事情。不過既然她不願意說,那就讓自己來說。把心裏的想法都告訴陶晚檸。
“晚檸,剛才對不起。姐姐不是故意的。”輕輕地,陶晚煙嚐試著道歉,依舊得不到陶晚檸任何的回應。陶晚檸隻是曲腿坐在一旁,似乎在聽,又似乎在神遊。
“方才我確實是太心急了,才會那麼做。晚檸,若不是沉夏她們,我已經不知道自己死了多少次了。以前的事,我不管,但這一年裏,我經曆了太多的事情了,到現在我都覺得這是一場夢。所以我不能讓她們出事。”說著,陶晚煙的雙眼竟有些泛紅,最後低低地啜吟起來,“其實有時候會想,如果可以,我甚至希望我自己到此刻還沒有遇見你。”